对于从小顽劣,长大纨绔的贾赦而言,东府的贾敬一直是他和贾政的对照组,别人家的孩子。
当年便是伯祖父贾演和祖父贾源都夸赞过敬堂哥,还道贾敬会是他们这一代改换门庭的希望。
贾赦虽然纨绔,但对于伯祖父和祖父却是很尊敬的,他们说的话,贾赦一直深信不疑。
一直以来,贾敬也确实遵循着长辈的期待,稳扎稳打的考中了秀才、举人。
后来没有一直考下去,也是因为堂伯母和堂伯父先后离世,贾敬要守孝,才耽搁了下来,蹉跎至今还只是个举人。
贾赦一直都没有怀疑过,贾敬会是带领贾家改换门庭的那个人。
但他离京不过三年,怎么回来东府变化这么大?
更要命的是,贾敬不但是东府的掌权人,还是现如今整个贾家的族长。
“敬堂哥怎么会突然迷上修仙问道?这不正常,该不是被人下咒了吧?”
贾政听得一愣,旋即摇头,“不是下咒,去岁,因珍儿到了说亲的年纪,我和母亲特意请敬堂哥过府一叙,想要规劝他回归正途,多把心思放在珍儿身上,可敬堂哥全然没当回事,东府珍哥儿见他爹不管他,身上又有爵位,在一众纨绔子弟里颇有些‘声望’,前些日子还因为跟人争风吃醋,在青楼打了起来,闹得满城风雨,连咱们家都被牵连,瑚哥儿要不是正好病了没出门,怕是要被气死。”
提及这个侄儿,贾政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这要是他儿子,他早就乱棍打死了。
贾赦:“……”
不知道为什么,弟弟口中的珍哥儿,竟跟他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神似。
贾赦想了想,道,“会试是大比之年,每当这个时候,都有各地举人来京中参加大比,文会诗会也有很多,你若觉得不足,不妨多参加文会,跟人多多探讨学问,也能有些助益。”
贾政闻言,也觉得不错,便应了。
正准备告辞,又想起一茬,道,“对了,还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