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接过信,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兄长多番费心关照,“弟定不负兄长所望。”
晚间阖家一块儿陪着史氏在荣禧堂用饭,饭毕,贾赦提起由贾政代他扶父亲的灵柩回乡一事。
史氏闻言便皱起眉,“政儿虽说也是嫡子,但赦儿你才是嫡长,怎可由政儿扶父亲的灵柩回乡?这若是传了出去,叫外人如何看你?”
“母亲,儿子也是再三考虑之后,才决定让二弟代我扶灵回乡的。”贾赦将他的考量一一解释给史氏听,史氏听完后,沉吟片刻,叹道,“政儿的课业也确实是国公爷临终前的心病了。”
毕竟当时的贾赦已经改过自新,并且已然成长起来,倒是贾政还在原地踏步。
听到史氏的话,一旁的贾政内心羞愧。
“老大如今做事越来越妥当了,你们兄弟二人要一直这样相互扶持,才不负你们父亲的期望。”
提及贾代善,史氏依然有些难过,不过短短月余的时间,史氏看着都老了好几岁。
“母亲放心,我和二弟一定会守望相助,撑起荣国府的门楣,是吧二弟?”见史氏伤心,贾赦和贾政对视一眼,忙转移史氏的注意力。
“是啊母亲。”贾政也跟着附和。
史氏如何看不出这兄弟二人的眉眼官司?不过她内心也感动两个儿子的孝心,便也没拆穿,假装被他们转移了注意力,“政儿打算何时启程?”
“已经算过日子了,两日后便是吉日。”贾赦回道。
史氏点点头,“珠哥儿如今还小,离不得生母,也不方便长途跋涉,他们母子肯定是不能与你同去金陵了,但你身边没个人伺候,我也不放心。”
一边的王氏听了,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只能开口,“不如让周姨娘跟老爷去金陵?”
贾政摇摇头,“不必了,我此去金陵是为了守孝读书,不需要这些伺候的人,何况,兄长已经安排了武叔护送我去金陵,金陵那边也有不少伺候的人,母亲无需担忧。”
贾政都这般说了,史氏也不好再提,便点头,“你有这份刻苦的心,母亲也很欣慰,不过课业虽然重要,但自己的身体更重要,不要光顾着读书,反而忽略了自己的身子,要定期找大夫诊脉,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