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定夺。”
花含烟“哼”了一声,明显面有不甘之色,却也不再停留,重新将黑袍罩在了身上,身影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树林里。
直到花含烟的身影彻底消失,姜昔玦才转身再次看向施月。
这一转身,一把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是他常年佩戴在身上的那把黑色长剑。
施月握着剑的手出奇的稳,语气很陌生:“你不杀我灭口?”
这一切仿佛变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突然爆发了出来。
刚穿越而来时的茫然。
总是被噩梦困扰的心惊胆战。
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恐惧。
包括,好不容易有个盟友,似乎还狠狠地骗了她一把。
凭什么都这么对她?
她就想好好活着而已。
剑架在脖子上,姜昔玦依旧看不出来有多少慌张,仿佛对生死根本不甚在意,又或者说,他是笃定施月杀不了他,他只说了两个字:“不会。”
“那你完了,我要把你和花含烟的事情捅出去。”施月不怕死般的挑衅着,眼中神情非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你不能这么做。”
施月乐了,气乐的:“凭什么你说不能就不能?我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听你的?姜护法?”
姜昔玦在听到“姜护法”这个称呼时明显愣了一下,像是被勾起了某段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