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边,还站着县公安局办公室副主任兼便衣反扒队队长杜贵临。
向天亮的样子很惨。
他裸露在被子外的部分,都显示着他昨天下午碰到的倒霉,头上缠满了纱布,除了眼眼、鼻子和嘴巴,几乎成了白色的圆球,向天亮很骄傲自己有一头浓发,要是他知道自己的脑袋上,现在是一根毛也没有剩下,恐怕连死的心都会有。
脖子上缠满纱布,左臂从肩到腕,除了手掌,也是石膏和纱布。
基本完好的右臂,则吊着瓶子。
向天亮睁开眼睛,先拿掉鼻孔上的氧气管,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他,他妈的。”
郭启军微笑起来,“还会骂人,说明没事了嘛。”
“老郭啊,我吃,吃亏了,你还,还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然要笑了。”
“唉……狼狈,他妈的,狼,狼狈之极啊。”
肖剑南笑着说道:“我去现场看过了,你确实够倒霉的,那条排水沟的形状,简直就是专门为你设计的,加上你的衣服被水一泡,陷进去后增加了体积,只能越陷越紧,再加上你负了伤,被打中动脉,血流得太快了,一方面是冷,一方面又被火烧,很快就失去了自卫的能力,要不是邵三河,估计你的小命是真的玩完喽。”
向天亮吃力地骂道:“他妈的,肖剑南,在清河那回,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哈哈……行啊,等你好了以后,咱们再比一比谁更狼狈。”
转眼看着邵三河,向天亮道:“三河兄,谢了。”
邵三河笑着道:“咱们俩还用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