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黑色身形消失,带起雨衣摩擦的碎响。
凌桑撑着一把缀满大红牡丹的花伞举在她和空泽头顶,空泽环抱着双手向前走着相当不领情,“说了不用。”
“啊呀淋雨会再发烧的啊……”
“还想更引人注目一点么这红色的伞。”
“我说引人注目的绝不是红色的伞而是我这个女人在给你这个男人撑伞吧。”
始终没打伞直接淋雨走的尼萨亚表示他什么都不想说。
空泽粗暴地甩手抢过伞,然后给他自己和凌桑撑着。
“我说,”等这两人终于把关于伞的事扑腾完后尼萨亚轻声开口,双眼依然平视着前方,雨水已经沾湿了睫毛再淌入眼中有些眼涩,“我们这次走不了了呢。”
他们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周围人群的说笑声与喊叫声将他们淹没。
完全不同的基调。
“早该有的觉悟了。”空泽冷笑,“与公局作对是什么结果你也知道。”
“以前想过,只要颠覆就好了。”尼萨亚略微仰头望着迷蒙的天,双眼眯成一条缝避开雨水,“不过现在看来……历史的选择,存在即合理,想要颠覆还不到那一个发展阶段。”
“只有孤身一人的感想,是如何卑微?”空泽轻笑一声讽刺道,“你走吧,他们是追踪不到你的。我们可做不到可以忍受放弃自己左手的痛苦。你离我们远一点,想要继续追求你那什么我所不能理解的境界我们不会阻碍你。”
尼萨亚平静地望着他。
“你走。”空泽睁大眼显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