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慕德兰咆哮,“我还没打完你插什么手——呜。”
凌桑已经蹲下来双手抄在他的腋下挟持住他的身体。当两个身体靠近可以相互感知到对方温度时,慕德兰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也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地僵硬在原地。
感觉就是……好别扭。
“现在就伤成这样晚上那场还怎么打。”凌桑继续用妈妈桑的语气轻声地抱怨,自己费力站起来顺势把慕德兰提起——
慕德兰勉强站起来双脚迈开稳住重心,他的白袍已经撕裂出三道大口,胸口以至右肩后背红黑色血污弥漫。
“嘁,这才叫青春。”很不屑地冷笑一声,他将身体重量压在凌桑身上,可以抽出力气动一动酸痛到几乎没有知觉的小腿。
两个医务室人员赶到要把他给过去,他相当凶恶地一句【滚开】就打发掉。活动完脚踝后他松开凌桑走向通道口离开,凌桑依然跟在他身后没出声。
“帮我拿甁水。”他坐在休息厅的椅子上,脱掉白服外套的时候痛到无法再自主控制动作,于是放弃地倒在椅背上闭上眼喘气。
如果只打一场高一组完全打不尽兴,现在感觉……好爽。
“受虐偏执是病,得治。”凌桑看他一眼后转身去找水。
参赛者可以免费领取矿泉水,桌子上放了三大箱,当她走过去的时候那两个在桌子边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白服用若有若无的视线扫了她。
她毫不在意也没有抬头,直接就伸过手要去抽一瓶——但整个箱子向后挪了一截。她终于懒懒地抬眼瞥了这个把箱子往后拉的女生。“连续打了两场……真是好样的啊。”
她感觉得到讽刺,但还是毫无愠恼地再侧手去取了一瓶水,默默拧开之后把水泼向女生的脸。一声凄厉的女高音。
“下一次才是用硫酸泼。”凌桑露出微笑,抽过第二瓶水转身回去。
回去的路口已经被四五个人的后背堵住。瞬间变得……好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