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话……她的想法一定会与空泽一样,在直面任何挑战前都无所畏惧——那边是勇者之勇。
但是这样真的好么,将所有顾忌都抛开,将自己的性命也抛开——没有退路可走,一个人的存在说消失就消失的话——
“至少我做不到。”她再开口说,“我想要好好活着,就必须有所畏惧。”
“那么定然是有什么牵挂的事。”
出人意料的,空泽竟然没有反驳,而是顺着她的意愿说出一句算是结束这个话题。
“空泽就没有什么顾忌么。”她仰头问,此时竟然一点也不慌张了——有空泽在,什么都会顺利的吧。
“顾忌么。”空泽勾起冰凉的笑意,冷笑:“没有。想要成为黑服,就必须做到将性命托付给公局,即使在职责中死亡,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被洗脑了么。”半天,凌桑相当郁闷地吐出一个神奇的字眼。
空泽右手猛地击在凌桑后脑。
“痛啦!”凌桑再次闭上眼捂头。
几百双红色的血眼在黑暗中眨动。为什么那两个陌生入侵者还能如此从容地在那里对话……
一声咆哮破天而起,几百双还在扑棱的血眼猛然睁圆,随即整个山林震响起类似于猿猴的呼叫声,血眼靠近,从黑暗中闪现出雪白的皮毛——在夜色下泛起银灰色的光泽。
“catasigozerifai angeloisa wuka。”空泽始终面向一个固定的方向,轻声念出像是咒文般的不明语言,急速行进向他们围攻的白色生物忽而全部停驻,睁着红色荧光的双眼扑眨。
凌桑原以为白色的生物应当是某种野兽,但这时候近看上去竟然更像是人形——就像是全身生长着白色毛皮的深山野人,脸部也被白毛覆盖——没错,更像是肢体粗壮不会攀爬的猴子。
面前的白色毛猴避让开,猩热的风从面前喷涌而来,黑暗的林中出现一双最为巨大的血眼,随即响起低沉沙哑的相同语言:“okasri ikos so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