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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有没有教过你,在外要尊重长辈?”

宗岱声音平淡,听在小梼杌耳中却比来自蛮荒深处的穷奇要可怕万倍,骨节分明的大手扼住他的脖子。

双脚悬空,小梼杌奋力挣扎,却在那人的笑容中愈发绝望。

宗岱悠悠道:“看来我要好好的给你上一课了。”

血色弥漫,鲜血从宗岱的手臂滴落到蛮荒的土地上。

一脚踢开小梼杌的尸体,宗岱邪笑着打量这片久违的土地。

浸了血似的红土异常松软,踏上去有悦耳的沙沙声,远处一座座小山重叠,山头泛着血色,回荡着野兽的嘶吼。

抬起头,太阳是诡异的暗红色,在宗岱的笑容中,薄雾慢慢将整个蛮荒笼罩。

让他好好找找,他的老朋友们都去哪儿了。

……

赖在丸山的第七日,鹤迁的伤在池珂每日的照料下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道细细的红色疤痕。

司命苦着脸拿出一个青玉小瓶,里面淡青色的膏状物散发着清香:“这个每日涂两次,半月之后疤痕就可以消掉了。”

天君之前从未用过消除疤痕的药物,伤好个六七分便能再次上战场。

如今主动向他要这个,司命心底不知该不该高兴。

要是这药达不到天君想要的效果,他该怎么谢罪呢?

思索间司命将自己的药箱拿到手边,将药瓶整整齐齐的摆放好,拿起一个黑色小瓶时,司命忽的发现瓶底似乎压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