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被莫楠指使去太医院拿消肿膏去了,莫楠站在边上轻嗤一声:“方才婳才人不是还理直气壮地说‘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么?这会儿怎么就忘了,简简单单说一句‘没认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娘娘心性狭隘,因为这点小事砍你头呢!才人这么能说会道,怎么不把刚才打娘娘的事情一并说出口啊?!”
陆婠仪被莫楠说的砍头吓得不轻,伏在地上哪敢再多嘴。晚歌淡声道:“本宫也不喜拿人性命这种凶残的行径,看在嬷嬷的份上,不至于处死婳才人。”
陆婠仪的“谢”字刚出口,晚歌又道:“不过,一个才人以下犯上穿正红色的衣裙,又逾矩到扇了本宫一耳光,这个该怎么办?”
引教嬷嬷皱起眉来:“这”
晚歌笑了笑,道:“嬷嬷年纪大了,本宫就不为难嬷嬷动手了,莫楠,”她转过头看莫楠,“掌嘴。”
“喏!”莫楠很乐意撒气,上前去,捏起了陆婠仪那张美艳的脸,狠狠掌掴下去,一下接一下,直到晚歌说停了她才住手,陆婠仪的脸也早就肿了起来。
晚歌道:“日头高了,本宫先回去用午膳了。婳才人看着有精神得很,想必还不饿,在这儿跪个一个时辰再走罢?”
引教嬷嬷很机灵,知道晚歌罚的算轻的了,急忙伏地谢恩:“谢皇后娘娘,娘娘仁德!”
晚歌看向陆婠仪:“本宫要的可不是嬷嬷的回答。”
陆婠仪嘴角淌血,颤着抬首,再俯首:“谢娘娘责罚”
晚歌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首道:“婳才人,本宫这回责罚你,是为了告诉你,你在后宫的时候还长,位份还没有到你可以放肆的地步,别为了逞一时威风,到时候栽了,就可惜了这张脸。何况啊,”晚歌轻轻咧开嘴笑了一下,但眼底毫无笑意,“陛下不喜欢嚣张跋扈的女人。”
因为他当初一直纵容着的,最嚣张跋扈的纪晚歌,已经失宠了。
晚歌走了,留下了满脸不甘罚跪的陆婠仪和边上训斥的嬷嬷。
晚歌边走,莫楠边在边上骂:“这个才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过是一个低位份的才人,她究竟有什么好得意的?”
晚歌淡淡地说了一句:“可能仗着陛下宠她罢。”
莫楠怔了一下,道:“娘娘你误会了罢,我不是跟你说过了,陛下对谁都一个样。”晚歌耸了耸肩:“但是你也说过他去昭美人和婳才人宫里的次数比较多。”
晚歌叹了口气:“莫楠啊”莫楠道:“嗯?”
晚歌道:“若陛下真要为了这个婳才人,要来治我的罪呢?你就去投靠莫尘罢,反正你本就是女官,在御书房当个差也没什么的”
莫楠道:“娘娘胡说些什么呢?娘娘本就无罪,错的是她,陛下不会不明事理。”何况陛下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下你呢,我才不信后半句莫楠没说出口。
晚歌抿了抿嘴,走回了锦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