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摇了摇头:“非也,臣以为,娘娘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饮避子汤也是凑巧。若娘娘当真要弃了这个胎儿,她应当饮的是堕胎药。”
萧逸笙怔了,他茫然地问:“既非落子汤,那为何难保?”
魏恒道:“是药三分毒,何况是针对腹中的避子汤,自然有影响。老臣不敢担保留得住,但娘娘务必要好生养着,就算留不住,身子骨也要保紧。”
萧逸笙问:“依你所言,还有留下的余地?”
魏恒点头道:“需得娘娘配合,老臣愿意一试。”
萧逸笙颔首,道:“嗯。你且回去,开了药方遣人将药送来。”他看向殿门的方向,“皇后那边,让朕来。”
魏恒走后,萧逸笙面色阴沉地走到晚歌身前,晚歌佯装淡定地问:“魏太医说什么了吗?”
萧逸笙一把握住了晚歌的手腕,双目气得发红,咬牙切齿道:“纪晚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萧逸笙这一回生气和新婚之夜那会儿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晚歌呆了,一句话也不敢说,可怜巴巴的盯着萧逸笙看。
萧逸笙深吸一口气,才压住怒火解释道:“你有了身孕。”
“啊?”晚歌瞪大双眼,失措地看着萧逸笙:“当真?”
萧逸笙努力不让自己发火:“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下午这一闹,差点就”他松开晚歌,道:“魏恒会开些方子,你每日都得喝药,少一日都不可以!”
晚歌难以接受:“可是!我不想要——”不行,这孩子
萧逸笙紧咬牙关,挤出一句:“纪晚歌,你很不想要我的孩子?”
他死死盯着晚歌,缓声道:“你怎如此无情呢,我这么爱你,你却好像从来不愿和我有以后。”
是因为什么原因,二人都心知肚明。
晚歌怔怔地看着他,眼泪从眸中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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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你回了,挨了板子可会疼?为师这儿有”魏恒话还没说完,江泽忙把药膏推了回去:“不用,师父,压根不疼,李公公吩咐过后,他们打得跟闹着玩似的。”
魏恒想了想,觉得也是,陛下分明知情,不会欺负江泽,这才放心道:“那行,这些药送到锦秀宫去。”
江泽一瞪眼:“师父,我这才刚回来,又要我跑腿?”
魏恒瞥他,道:“为师看你活蹦乱跳的,你又说压根不疼。”江泽开始叫唤:“哎,哎,哎哟师父,好疼啊,走不动了”
魏恒踹了他一脚:“臭小子,赶紧去!”
江泽不情不愿地去了。到了锦秀宫前,看见门口蹲着一个人,正在打哈欠。
江泽走过去,没好气道:“喂,搁这儿偷懒不干活呢?”
白茶仰起头,一听这声音先来气:“关你什么事儿,没事又跑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