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栖后知后觉,见阿阮发呆的看向他,第一反应便是被自己难看的脸给吓到了!
因为不再是喜神的缘故,故而卸去了一身红服,现在这身白色的绸缎像极了哭丧的哀服。原本黑色的长发也变成了千万条银丝垂落在肩上,容貌更是被摧残的不忍直视。
他没有多余的修为和法力维护自己的样子,这是削去神格的惩罚。
可温栖没想到,阿阮拽住了他的水袖,用力往下拉。
待他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见她有些羞涩的神情后才缓缓将胳膊放下来。
阿阮仰着头,很认真的注视着他:“师傅比初见时,还要好看许多。”
温栖口吻不明:“许多是多少?”
她侧头看温栖:“师傅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温栖眼眸闪过一瞬间的微光,直直对上她黑眸里噬人却又绮丽的光,脑子不知抽了什么疯,脱口而出:“我若是跟你那小情郎比起来呢?”
“……恩……师傅虽然长了一张迷倒众生的脸,想让人不多看几眼都难……”
温栖不小心露出了满怀期待的眼神。
阿阮吐了吐舌头,咧开嘴笑出了小虎牙,:“好像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她伸出小拇指,掐着指节道。
温栖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神在那一刻暗淡了许多,他顺着阿阮的笑容也附和的轻轻笑起来:“师傅的颜值称不上一也得有个二了。果然啊,你们人间老话没说错,情人眼里出西施。”无波无澜的语气习以为常,又像置身事外,听不出喜怒。
他伸手拍了拍阿阮,自从能触碰到实体东西,温栖有一搭没一搭的摸摸他的小弟子。
阿阮也挺享受来自于家人的关爱,更没有往别处想,毕竟温栖她的师傅,一把年纪都能当她祖宗的祖宗了。
两人没有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师傅没有追究她先前骗了他,更没有追究她明明答应的很好,后来又心动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