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一脸戏谑地看了看腿上挂着的卞斯年,‘‘怎么,现在相信了?’’
卞斯年抬起头,冲着林也‘‘嘿嘿’’笑道:“相信了!相信了!!”
“好了,跟我详细说说吧。”
不得不说,被人敬仰的感觉,还真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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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蒲城,衙门外,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跪在台阶下,哭得是泪干肠断。不一会儿,便引来不少路人的围观指点。
“嘿!这小子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好像是在喊冤?”
“我知道我知道。”一位打扮像是小贩的男人悄咪咪地说道,“前几天不是来了个投降的蛮子被发配到咱们这了吗?据说那个蛮子在来的路上把人一女的给糟蹋了,好像还给拔光了吊树上了。”
“什么?!呸!这天杀的蛮子!”
“县太爷就没把这蛮子给砍咯?”
“砍了?”旁边一个身穿丝绸大褂的富态男人冷笑一声说道:“非但没砍,还好酒好菜招待着呢!”
闻言,众人扭头看去,一人惊呼道;“哟!这不是杜老板吗?”
众人闻言,都客气地招呼了一声“杜掌柜”。这位所谓的杜掌柜,正是前几天在念瓷坊掌柜的老友:全城最大的酒楼玲珑阁的老板——杜高厚。
刚刚聊天的男人忍不住问道:“杜掌柜刚才何出此言。”
杜高厚冷笑一声,说道:“这县太爷昨天还带着个蛮子在我玲珑阁点了一桌子菜,不过最后被我给赶出去了,我店小,容不下其他国的人!”
众人一听,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杜掌柜,连县太爷都不放在眼里。
“呸,狗官!”围观人群中一个男人朝县衙门口吐了口陈年老痰,厌恶地骂道。
一人领头,其余人紧随其后,顿时,铺天盖地的唾沫和老痰便飞翔县衙大门。
跪在门前的卞斯年表面哭天喊地,内心却感动极了,在他看来,这些围观的人之所以这么为自己说话,都是因为林也的缘故,只是……
这帮人就不能吐准点吗?!!有几个的痰都吐到身上了!!
躲在一旁石狮子后暗中观察的林也此时也有些懵,有些不太明白这些人怎么突然开始吐唾沫了?不过看样子,似乎是在口伐那个县令?不论如何,人越多,对自己和卞斯年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