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刷存在感无所谓,想显摆自己的能耐也无所谓,可明知道即将大战,于朝堂上有这样的言论,就有点过了。
相公们逐渐把战争的苗头显露出来,是有意让臣工们清楚了,尽量给大家一个接受和适应的时间,做到在战事来临时,能有个统一的思想。
可偏偏就有这不开眼的。
“本王想问问陈侍郎,高宜做馆伴使,那一点是你所说的失度?”
“殿下,众所周知,北辽饮宴与西夏饮宴规格不同,北辽送行与西夏送行仪式有别。无须陈某多言。”
“哦,那本王再问陈侍郎,北辽使团为何来国朝?有达成了怎样的盟约?西夏使臣又为何来国朝?可又达成了何种盟约?”
“北辽为感谢国朝护忠臣,除奸佞而来,与国朝达成开辟新榷场以易羊毛的盟约。可,国与国往来,又岂可因小利而失度?”
嘿,又一次失度!赵曦笑了,这理由,真扯着蛋了!
“陈侍郎,某天,你邻居到你家,因为你家帮他家擒住了盗贼而感谢你,你会怎样做?”
“同样有那么一天,你邻居到你家,告诉你,你家儿子是他的,该由他拎回去养,你又会怎样做?”
“且不论接待外邦使臣有朝堂规矩在那儿放着,高使并未逾规之举,就说辽夏目的不同,就该有不同的接待方式。”
“陛下,诸位臣工,本王认为应对鸿胪寺这次区别对待辽夏使臣的做法给予赏赐。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敌人来了,迎接他们的是刀枪!”
“如陈侍郎所言,护卫营全歼西夏武士,加上鸿胪寺区别对待辽夏使臣,有可能导致边境不靖。可本王倒想问一问,为一个靖边,就可以一次次的接受他人的不合理索求吗?”
“西贼为国朝叛逆,众所周知,而对待此等叛逆,国朝先是岁赐以求靖边,如今难不成陈侍郎觉得护卫营军卒躺驿馆之内,任由西夏武士砍杀为好?”
“这一次是索要羊毛工艺,下一次呢?若索要火器工艺该当如何?再下一次,若索要国朝女子为婢为奴又当如何?”
“难不成为一个不起边衅,为一个边境安靖,就一次又一次的妥协,直到所有人都丢掉了胆,所有人都被抽掉了脊梁,所有黎民都对朝廷失去了希望,然后让敌人一点点蚕食掉国朝所有的生机活力,那样才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