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谭越这种情况，便是卡死了。

因为他的童年阴影。

谭越说起这事来，依旧心有余悸，还记得思想考核的那一刻，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当年那个小狼崽子，极端的情绪，思想一涌而上。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无法通过思想考核。

“元老师不用担心，这事我也没怪他们。”谭越此刻却是一头稳重的北极狼了。

少年的眉眼多了几分深沉：“这个考核，我以前总觉得反妖怪，撑人类。”

元艾看着自己的学生，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但真正经历的时候，才发现我对那些人的恨一点都没有减弱，我甚至不能保证他们站在我面前，我会不会杀了他们。这种情况下的我，真正放出去也确实不太适合。”

若是真的放出去了，那些人类，都不需要遇到他童年的那些人类，今后遇到的人类总会有一些人是相似的，触发了他的某些防御机制，必然会酿成一场惨剧。

就算是他足够冷静，那其他有这样情况的妖怪呢？他们能够保证吗？

只要不涉及幼年的事情，谭越就是一头稳重的北极狼，但一旦涉及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头疯狼。

元艾听着谭越这些话，久久说不出话来。

元艾晚上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想这个事情。

旁边的傅臻给她递了一瓶牛奶，问道：“还在想思想考核的事情？”

元艾翻过身，吸了一口牛奶，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想到，其实很多人类也通不过这个思想考核。”

很多人都有童年阴影，真把当年的事情放出来，哪怕已经长大成人，哪怕知道干系到自己未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