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许时忠将监国之权让给金匡,这更是痴人说梦。
此刻两人都盯着沙漏,等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彼此不肯退让,接下来的必然是刀兵相见。
“我说一句!”四爷看向两人,“不管你们怎么想,有件事得达成共识。朝堂不能乱!开春了,二哥那边枕戈待旦,内乱乱不起!”
金匡和许时忠都点头,认可这个话。
许时忠冷笑:“老师正是因为知道我顾着你二哥,所以才敢再这种时候胁迫我,用亲生儿子做筹码,果然还是老师。”
金匡老神在在,好似说的不是他一般。
四爷伸出一根手指,“这是第一件事,现在达成共识了。”随即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要保证朝堂不乱,那就得先保证,朝纲不乱。”
朝堂和朝纲一字之差,可这相差却远了去了。朝堂是指人和事,人心不能散,朝事不能无人理。但朝纲不一样,纲纪纲纪,纲就是维持正常秩序不可或缺的法纪。
许时忠上下打量四爷,手不由的摸着腰上的玉佩,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金匡却眼前一亮,心里涌出一股子喜意。
四爷就道:“陛下身体欠安,需要休养。朝中没有太子之时,委托臣下,处理朝政,这是君臣情义。但如今,国有太子,作为臣子再把持朝政,这就是僭越。”
可作为太子的二皇子才不过是个奶娃娃。
许时忠才要说话,就见四爷的手往下压了压,“太子年幼!国有幼主……按照以往的规矩,该是国母垂帘……”
太子监国,金匡和保皇一党就有了参与的机会。
国母垂帘,作为皇后的哥哥,许时忠名义上是退了,但手里的权利未见得就少。
这与两人而言,金匡是得到了名正言顺的参与朝政的机会。对许时忠呢,好似没有坏处。朝堂里一潭死水有什么意思,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生了几个心思。与其叫这些人暗地里勾连,倒不如给他们平台叫他们顺着这个台子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