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媒婆一再的应承,再者,她也不敢得罪路六爻。都是外面混饭吃的,都得给他这个面子的。
这一提亲,一应亲,说快那是非常快的。
路六爻也见了那个帝师,他说话就非常的谨慎,怎么夹着尾巴都不过分,如此,倒是瞧着有些拘谨。
这一拘谨,倒是叫金匡没怎么往心里去。大部分少年见了他都是如此,不坏……但也未必就出色。
琪哥儿回家都跟他爹说了:“我这二姐夫跟我们在一块的时候,倒是不卑不亢,谈笑随意。什么市井见闻,也是说的绘声绘色的。怎么到了祖父跟前,反倒是拘谨了?”
拘谨了,就说明在意了。表现的随意了,他怕金匡觉得对金家没有敬畏。表现的郑重些,不出彩,但肯定不出错。
一个人能时刻记着不犯错,这就是大能为。
四爷把这道理说给琪哥儿听,“……他是在摸爬滚打中学乖了,领悟到的道理。而你们……是在家族的庇护之下,过的太顺心了。因此,才越是要从他们的身上学长处……别看出身,出身有时候反而是限制……”
琪哥儿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心里却翻腾的厉害。
祖父的教导跟父亲完全是两个极点,祖父没有明言,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自家是跟别人家不一样的。
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他试着将他放在心里,得空了再思量思量。
婚事定下来了,这姑爷的待遇就不一样了。以前在学馆住,如今万万没有叫在学馆住的道理,距离学馆最近的客院给收拾了出来,叫姑爷暂且住过去。吃饭的话叫跟珅哥儿一块。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路六爻好运道,竟是被金家瞧上,结了亲事。
好些人一听结亲,第一反应也是那几个义女。结果再一细说,才知道不是。是三房的嫡女!金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
这可是大喜事。
路六爻跟大家的关系不错,都吵着嚷着要请客。当然得请客,大喜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