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看见孙兆乐的镜头对准自己时,无法克制的露出了呆呆的表情。
“啧。”孙兆乐看着预览图,一点也不客气,“表情真丑。”
秦野抱着猫走过来,看他拍的照片,但孙兆乐已经关了,他问:“你拍什么?”
“随便拍拍。”猫窝在秦野臂弯里,仰着脑袋,很乖地看着他。孙兆乐没忍住摸了把猫下巴。
秦野:“饿了?叫了你三回。”
“在画画,下回别叫了,不一定听得见。”孙兆乐突然想起秦野不一个人吃饭,问:“你吃了没有?”
秦野说没有,于是孙兆乐有点愧疚,他上次答应了秦野会和他一起吃饭来着——至少不会放他鸽子。
于是,吃完一顿不三不四的午饭,孙兆乐轻咳一声:“晚上我们出去吃吧,我请你。”
“嗯?”秦野正蹲着给猫喂猫条,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只覆在猫身上的手特别好看。
孙兆乐于是再次拿起了单反,快门声一响,秦野诧异地看他。孙兆乐理直气壮地回看,想起之前秦野看似邀请实则通知的霸道,收了相机说:“晚上收拾一下,请你下馆子。”
孙兆乐房间里的零碎东西都收起来了,画架支在空调下方的角落里,他坐下,半面朝着墙壁。
窗帘拉起来了,不遮光,就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也知道这间房间当初是怎么装修的,窗帘竟然是淡粉色的,拢着薄薄的日光,像一层朦胧柔软的雾。
孙兆乐喜欢在偏暗的环境里画画。
黑暗能帮助他集中注意力,让他平静。
他的画布上有一只鹿的雏形,从钴蓝渐变到橄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