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昨晚索求太多。
恨自己今晚没有让她好好休息,一意孤行地把她叫过来。
只为了抓住那一点点可怜的安全感。
周枕月托住穆雪衣的大腿,小心地让她趴在自己的肩头,抱她起来。
她轻手轻脚的,尽量放缓身上每一块肌肉的动作,慢慢地走向电梯口。
只下了一层。
她抱着她,走到自己的办公室,用腿轻轻勾着门框,把门关上。
办公室里有一张沙发,平时供她小憩喝茶用。不大,18米,常规沙发的宽厚。
周枕月把怀里熟睡的人放在沙发上,托着她的后脖颈,缓缓放平。
从沙发背上拿下一条毯子,盖上去。
沙发实在太窄,穆雪衣一个人平躺着已经占完了所有地方。
可周枕月不想走。
她跪坐在沙发旁边冰凉的地板上,趴在穆雪衣的肩旁边,握住对方的手,整个人的重量都倚靠在沙发边缘的一个小小角落。闭上了眼睛。
食指的白玉戒指,刚好触在了纯金手铐上。
她坐拥这栋岸阳最奢华高广的大楼,可眼下,她无比地希望,自己的世界只有这张沙发这么大。
只要沙发上有穆雪衣。
那么沙发上,就有她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