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了周枕月语塞。
半晌,她逼着自己吐出一个听上去冷漠至极的:
“对。”
“……我有罪,”穆雪衣抚摸着掌中手杖圆润的木质龙头,“你想把我钉到耻辱柱上,我无话可说。你想要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她抬起眼,声音变轻了许多,“只要你不嫌我脏,就好。”
周枕月的十指瞬时收紧。
两只手都握成了拳。
回到了房间,周枕月遣走所有的保镖,和穆雪衣说了句:
“今晚你别回去了。”
穆雪衣明白她的意思,很自觉地走去了浴室,开始洗澡。
她洗完后,周枕月也去洗了澡。
热水从发顶淌至后背。
把她的理智,连着泡沫,一起冲走了。
洗完后,周枕月擦着头发进到卧室,压着不自觉加速的心跳,抬眼看去。
穆雪衣坐在床头偏左的位置,一条腿曲起,浴袍的衣摆被带了起来,露出两条修长瓷白的腿。不着一物。温润的台灯光没有任何阻碍地从大腿倾斜到脚踝。
她低着头,正在给右手戴手套。
她从不给人看自己的右手,就算马上要上床了,她也要戴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