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番测试与交流,医生确了诊,把葛薇浓叫出去,说:
“穆小姐的这个情况,在医学上叫‘双相情感障碍’。病因么,就是环境、遗传、应激因素,这三个的交互作用。外在表现就是抑郁和躁狂,或者抑郁和躁狂的混合发作。”
葛薇浓:“您的意思是……”
医生看葛薇浓好像没太理解,又解释了一遍:
“通俗一点讲,穆小姐变成现在这样,一个是有点遗传,再就是被什么给刺激到了,产生了应激。导致她情绪大多时候都有些抑郁,行为偶尔会比较疯,易走极端。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她现在已经很严重了,需要马上投入治疗才行。”
葛薇浓这下听明白了,马上问:“可以治愈么?”
医生:“会比较难,但也是可以治愈的。”
葛薇浓抿了抿唇角,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穆国丞。
医生低下头翻看穆雪衣的病历,说:“我看她好像踝肌腱在复健中,刚好也在我们医院。这样吧,你们就在这边长住下来,一边进行脚踝复健,一边进行心理治疗。顺利的话,穆小姐可以把身体与心理上的问题全部解决掉。”
葛薇浓:“真的可以么?”
医生:“可能性不大,却也不小。但是这个过程,对穆小姐来说也确实是很难熬的,她必须得不停地挑战自己的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极限。要是其中任何一个没能治好,对她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不过,如果她能坚持下来,那么估计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难事,都可以坦然无畏地面对了。”
葛薇浓和医生说了谢谢,先去给穆国丞打了个电话。
穆国丞似乎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什么抑郁,什么心理障碍,在他眼里都带着点矫情。
于是他只是说:“治就治吧,但你也要监督好她,别叫她忘了看书,我还等着她回来帮忙管公司。”
葛薇浓第一次对穆国丞的这种冷血产生了反感。
她以前一直觉得,冷血一点理智一点,都是在职场中非常有必要的。
可真的见识到了穆国丞的这份冷血,她又觉得,这样的冷漠真的会让人生出一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