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衣。”
“雪衣……”
穆雪衣喘着粗气,猛地睁开眼。
梦里的那一声声“雪衣”,和现实中耳边的一声声“雪衣”交叠在了一起。像是夹着细雪的风,才拂过冷杉寒松,吹入了她的耳廓。
清澈似冰,温柔似云。
周枕月按亮了台灯,把穆雪衣抱在怀里,抽了几叠纸巾,帮她擦去满头的汗。
“雪衣,”她捏了捏穆雪衣的耳垂,“做噩梦了?”
穆雪衣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发现嗓子又干又痛,刀割一样。
良久,她才哑着嗓子自言自语地低喃:“……我不是疯子。”
梦里的执念,在意识半醒之间,无意地带入了现实。
“乖。”周枕月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你不疯。”
穆雪衣听了,却笑了起来,笑得嘶哑难听。
“呵……呵呵……”
周枕月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笑什么?”
穆雪衣深深地看了周枕月一眼,裹着被子,转过头去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