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
老女人不在怕的,古月慢步走了进来,站在床边默默看着燕君莱,举止投足间皆是柔美。燕君莱呆呆看着她,心里犯嘀咕:狐狸脸就是狐狸脸。
“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对。”当燕君莱是小孩儿,古月将手背放在她额头上,试体温。
“有点烫。”
不喜欢亲密接触,燕君莱偏头移开古月的手,“我没事,秋老虎本来就热,凌晨就凉快了。”
古月些许无奈,若有所思望着燕君莱,渐渐凝眉。
见她入神,燕君莱喊她:“古老板,你怎么了?”
“没什么。”随即,古月看向屋顶。状态恢复正常,不再是懒洋洋随时要病逝了的模样。
“啥人啊,大半夜跑老娘酒楼闹腾。”
“不晓得……不过有个是廷尉的官老爷,拿了一把刀。”
“廷尉?老娘明个找叶京塬去,让他把屋顶补好。疯了,大晚上哪儿都没动静,就跑老娘楼顶抽风!抓贼,抓个屁,毛都没瞧见一根儿。”古月碎碎念,一边用脚踢开身边碎瓦,离开柴房时,顺手关上那扇破破烂烂,似乎风一吹就倒的门。
众人散开,各回各房,后院逐渐安静下来。
仰头看着那个洞,燕君莱有些无奈,只希望,今晚不下雨。
格老子,半夜不陪老婆孩子睡觉跑她屋顶发癫搞毛。
……
屋顶追贼小闹剧后,一夜无话,燕君莱却难熬。
她发烧了,忍着伤口疼痛,一夜辗转难眠,迷糊中,还误以,在廷尉是有官职的为被人抬到锅上蒸。
清晨,燕君莱是被吵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一群人挤在柴房里,几乎都盯着她看。
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言……
燕君莱迷瞪着,强撑着酸软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还不算太迷糊,她让自己看起来就像个正常人一样,没有暴露右手不得力的事。
心中一直把燕君莱当贼,被燕君莱揍过的神武卫不是很喜欢她,眼下见着她睡在破烂柴房,喊也喊不醒,就冲她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