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棒球帽女人气得瞪眼,一时语塞,接着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亲爸是个毒贩子,吸毒吸死了,她亲妈是个鸡,十几岁就和别人生了她,她就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下贱!”
刚才还抖如筛糠的应英姿忽然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没了生气的雕塑。
白知景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些事情铁定是魏明告诉他老婆的,他骗取了应英姿的信任,应英姿把自己最难看的一面扒开给他,他却从来没有真的爱护过应英姿。
“应英姿,”应许深呼了一口气,掷地有声地说,“你是应家的女儿,是应许的妹妹,是应勇的孙女。我们的妈妈方青青是一名人民教师,因病去世的前一个月还在批改学生的作业;我们的爸爸应锋是位缉毒警,因公殉职,为国捐躯。我们应家从上到下都坦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白知景一愣,缓缓抬眼朝应许看过去,应许站在他们身前,身躯笔直,就好像胡同口立着的那两樽石狮子,只要他在就觉得安心。
“英姿,做错了就说做错了,需要什么赔偿我们统统认,哥再带你去爸妈坟前磕头认错,”应许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着,“如果没有做,就不要害怕,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的声音不大,但这话却宛若一块定心石,让白知景渐渐平息了下来。
“没事儿,咱有什么可怕的,”白知景紧了紧环着应英姿的手臂,“还有我呢,你要是真做了错事儿就认,那确实是咱对不住人家。但你要是没做,也不能白白被这么羞辱一通。”
应英姿先是指尖微微动了动,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床单下传来她颤抖的声音:“没有我没有”
白知景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是魏老师是魏明,”应英姿一点点地揭开床单,抬头看着魏明妻子,“他说他离婚了,我看了离婚证”
魏明妻子脸色一变,继而轻嗤一声:“一本证能说明什么?小妹妹,你还是太天真了。”
棒球帽在一边附和:“文工团给无房职工分房,我姐夫和我姐姐才商量着先办个离婚手续,婚房给我姐,等我姐夫分到单位房了就复婚,懂吗?”
应英姿嘴唇颤抖:“你骗我的,魏老师不会骗我”
“妹妹,别犯傻了,你以为我今天怎么会来?”魏明妻子双臂环胸,眼睛里写满了轻视和不屑,“这几年我也帮他出面善过几次后,这些女学生都没你这么傻,就你怀孕了,他看到短信怕得要死,让我过来解决这事儿,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以后只爱我和儿子,再也不三心二意了。”
应英姿如遭雷劈,下意识否认道:“不会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