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知道应许这是故意臊他呢,赶紧扯了扯应许衣摆,小声说:“你咋又说风凉话呢!”
“哥德巴赫猜想又是怎么回事儿?”应许忍俊不禁,“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一半了解呢?”
白知景挠了挠脖子:“三毛他大伯不是养了只巴哥叫旺仔吗,我寻思‘哥德巴赫’和‘巴哥旺仔’,统共四个字,两字儿一样,也算一半了解。”
应许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趴在车把上直不起腰。
白知景悻悻地捶了他一拳:“甭笑了,闹心!”
骑车回胡同路上,白知景闹着要吃冰棍儿,应许不让,说吃了就吃不下午饭了,白知景趴在他背上躲太阳,边晃腿边哼小曲儿。
“景儿,”应许问他,“你军训分到哪个基地了?”
白知景想了想:“大谷村那个好像,要去整一周呢,你可得记得想我,不然我不对你好了。”
“行,”应许笑了笑,“明天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啊?”白知景来兴致了,额头顶着应许后腰,“是不是给我吃冰棍儿啊?”
“就知道吃,出息!”应许嗤他。
进了胡同,三毛他大伯正坐门槛上抽烟呢,那只叫旺仔的巴哥趴台阶上呼哧呼哧喘着气,白知景让应许把车停下,扬声说:“叔,你这狗起名儿不好,影响家里风水,我给起个名儿,保准大明三毛以后当上大数学家。”
“你还会这个呢,”三毛大伯见了白知景就乐,“你说说起个什么名儿啊?”
白知景手掌一挥:“哥德巴赫咋样,多洋气!”
三毛大伯没听过这名儿,就觉着古里古怪的,问应许说:“小许,你家这小景今儿又撒什么癔症呢?”
“上高中第一天,”应许单腿撑着地,笑着说,“神气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