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在下面,再抬起时,掌间已经是血淋淋的一片,正不住颤抖着,猗窝座的双目中,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恐,好像在此之前,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啊!”
突然间,猗窝座感觉到了其他大量尘封已久的记忆,于脑海中涌现,爆炸了一般撑得他生疼不已,抱住头,痛苦地吼叫着,被动地接收着这一切,双目不知为何,已有泪流。
再抬头时,朦胧间,周围的一切,又一次发生了变化,满目都是尸体,沾染着腥臭难闻的血液,残败不堪的倒在地上,千疮百孔,所受创伤,皆为拳击,其中有几位,瞪大着惨白的眼睛,即使到死,也是不相信自己是被乱拳轰杀而死的。
猗窝座也终于想起了所有,原本人类时期的记忆,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痛苦,为什么伤感,并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些尸体,而是因为眼前躺下的尸体,生前毒害了自己世界上仅存的最重要的两个人,他又成了孤独一人。
而他们毒害自己至亲两人的原因,却是如此的可笑,仅仅只是为了……在比赛中不会输。
如此可笑至极的理由,如此无聊透顶的原因,他便永远得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妻与师傅,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苦苦追寻来的记忆,是这样的令人心裂。
“难怪,难怪她要叫我狛治,难怪她要我停下来,走马灯,既然是走马灯的话,我应该,我应该还能见到他。”
喊着,猗窝座站起身,茫然而又无助的向四周张望着,急切得想要从中追寻到自己平日那遥不可及的渴望,再没有了往常的冷静与漠然,眼眸中增添起了几分人韵,向前奔跑着,在触碰到墙面之时,其又一次碎成粉末,场景再度转换,他……停下了脚步,双脚双手不停颤抖着。
“滴答,滴答……”
然而,泪水,不自觉地从他的眼眶中划下,充满着悲伤与痛苦,滴落在地上,化作更多的遗憾,飞溅于地板之上,打湿了一片,久久映深着。
白布轻薄得盖在两具尸体之上,只留出了两人紫中透黑的脸庞,这一切的一切,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这里与普通的走马灯并不相同,并不能如他所愿的,看到以前的场景,像是专门刺激他一般,面前出现的,与先前父亲的一同,仍然是师傅与未婚妻惨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