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响起,炭治郎架在胸前的日轮刀应声而断,虽然成功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可剧烈的冲击震荡在他的胸腔之内,击掀起内脏。
这使得他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液,飞溅在半空中,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人接而像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轰得向身后十数米的墙壁上撞去,倒在地上,再次吐出鲜血,溅在地面上,沾满了灰尘,狼狈万分。
巨大的疼痛感令他直接晕倒了过去,到最后炭治郎还在想着自己的妹妹。
而屋顶上的善逸虽是还在睡觉,但更倾向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感觉到了妓夫太郎所散发出的恐怖威胁感,运用雷之呼吸集气于脚底,爆出炸雷般的声响,发散出金色的光芒,向后退跃。
下面的伊之助也是收回得意的神色,架起刀,神色凝重的看向对方。
这个螳螂怪居然又来了,祭祀之神那个家伙呢?刚刚明明感觉到他和另一只散有特殊气味的鬼赶来的,为什么还是让他过来了。
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那个大妈暴露狂已经被斩首了,再来一个也正好让本大爷杀掉他,这样杀死上弦的俺,就能当上柱了吧?
哈哈哈哈哈,这样俺就能自己当师傅,让炭治郎和善逸当俺的继子。
其实,对于别人的名字,他都有好好记得,只是故意说错,好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气质。
伊之助越想越激动,已经准备开打了,身体周围散发着浓烈的如同野兽般狂热的气息,像要冲撞的野猪一般,头套上的两只假眼似活了过来,发出惊人的闪光。
但妓夫太郎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担忧的走到堕姬的面前,露出溺宠的表情,将她掉下的脑袋按回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心疼道:
“妹妹,快不要哭了,哭又不能让你的脑袋长回去,脑袋掉了倒是自己装回去呀,你这孩子可真够笨的。
这么大的人,遇到这种小事还要哭着找哥哥,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难得的美人胚子,可要好好珍惜啊。”
听到哥哥的安慰,堕姬这才十分勉强的忍住了哭意,用手擦试了下泪花,嘟囔着嘴,仍带哭腔音的向哥哥投诉道:
“人家只有一个人,还这么拼命的努力过了,这帮家伙却仗着人多势众从中作祟,还一起组着团欺负人家,尤其是那个黄头发的,还偷袭我,不然的话我早杀光他们了。”
说着,堕姬又哭出了声,那个黄头发的,她已经认了出来,就是之前在京极屋里被她教训的那位。
现在,自己被这样一位被她骂是丑八怪的家伙,堕姬心中是既愤怒又恼火,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个家伙。
此时,在她向自己哥哥哭诉的时候,底下的伊之助因为这一现象傻了眼。
按……按回去了?有没有搞错啊,本大爷一直认为的常识是错的吗?
伊之助看见妓夫太郎将堕姬的头按回去后,身体也没有崩坏的趋势,还十分正常的和螳螂怪哭诉,有些惊讶,不太敢相信,这完全违背了自己所认识的常理了。
难道……上弦被斩断脖子也不会死,这就是他们的特殊之处吗?
难怪对方这么弱也能当上上弦,原来是这样,本大爷真是太聪明了,这都能猜到,哈哈哈哈哈。
而妓夫太郎还是没有注意楼下那位,见妹妹又哭了起来,有些自责自己先前没能快速解决战斗,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原来如此,好好好,妹妹不要哭了,哥哥这就教训他们一顿,绝饶不了他们。”
接着,他转过头,看向后面斩灭血镰后赶来的朽木与天元,说道:
“这里最强的就是你们两个了,杀了你们,我就把另三个削成人棍,给妹妹消消气。
我妹妹虽然脑子确实不太灵光,可她这么努力了,你们带来的队员却这么对她,真是全部都该死啊!
既然我是个收债的,那么我就要为我的妹妹讨回公道,接下来,我将不遗余力的杀光你们。”
在这里,妓夫太郎已然说谎了,在刚刚的战斗中,他其实就已经用出了全力,只是在朽木的干扰下,没找到机会用出必杀,一举干掉他们两个。
毕竟底牌这种东西可不能说露就露,一用那就是要在能一举杀死对方的情况,或是在万不得以身入险境的情况。
可是,这并不代表妓夫太郎不能在这里放狠话,打架最需要的就是气势,越咄咄逼人的威势,越能让敌人忌惮,再因为过度忌惮而恐惧,从而做出错误的决断。
赶来的朽木与天元便是因为他这一句话,十分默契的夹击在两边,没有轻易向前。
朽木是知道妓夫太郎面板的,知道对方还有一个必杀没有使用,又因为自己的实力与对方差别太大,硬碰硬并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自己所要做的,是干扰对方的攻击,这样才能将自己的作用发挥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