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杨终于憋不住了,冲动地大喊大叫,痛快的发泄让他呼吸急促、面色潮红。
“你们两个居然上床,你不觉得恶心吗?我想起来就想吐!”
“怎么会有你们这样不知廉耻的兄弟!”
“你和你妈果然是一路货色,没道德不要脸,你还要伤害我二姨几次?”
手机里传出滔滔不绝的羞辱言辞,洪水一样拍打着简青黎这块顽固的岩石。在乐杨因为嘶喊太久气息不足,停下来深呼吸的间隙,简青黎终于开了口:“你说的都对,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明栈一身水汽地来到餐厅,正好听见这最后一句话。简青黎放下手机,发现方明栈在看他,于是耸了耸肩,说:“一个傻|逼。”
方明栈尊重他的隐私,没有追根究底。
简青黎表现得十分正常,甚至有点过于活跃,吃晚饭的时候,他拐弯抹角地打探生日礼物的事情,看见方明栈手腕上的表,就问他戴了几年了,款式是不是老了,需不需要换新的。或者是,你这公寓空空荡荡的,添一个按摩椅怎么样。
方明栈看穿了他的意图,但故作不知,手表很好、按摩椅多余,什么都不缺,反正就是不动声色地、柔软地刁难。他喜欢简青黎为他苦恼的样子,希望他能再多苦恼一点。
简青黎绞尽脑汁,始终套不到话,低声抱怨:“方总可真难伺候。”
他的兴奋劲并没有持续太久,当晚欢爱的时候就有些强打精神,方明栈只当他累了,没往深处想。
夜深人静,简青黎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他听见一些嗡嗡声,是乐杨那些恶毒的话语在房间角落里持续回响。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不敢想象具体的情景,只是往方明栈身边凑了凑。这一刻,他忽然对方明栈生出一种又爱又恨的感情,不知怎么表达,索性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咬完之后又温柔地舔了舔。
第二天一早,简青黎就回了自己的房子。他不放心夏梓荧独自生活,这小少爷自理能力差,还爱折腾身体,要是出了三长两短,他可没法跟谢江岩交待。
打开门,竟然看到夏梓荧在厨房弄早餐,简青黎觉得新奇,走上前参观,正好看见夏梓荧把一个焦糊的鸡蛋饼扔进垃圾桶。
四目相对,夏梓荧满脸羞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