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子里蒙太久了,氧气几近耗尽,太憋太沉闷,又热又难受。江绪挣了挣,喊了对方的名字,“叶昔言——”
身上的人应了一下。
被子拱起来了。
没多久,江绪又短促地出声:“叶昔言……”
这次没得到回应。
时间很短,可一分一秒都过得漫长,前后不过十分钟,却像是过了很久。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时,江绪是搂着叶昔言瘦削的背的,叶昔言低头啄了口她的唇,最后还是没胡来。这人嘴里还是酒味儿,微微甜。
冷空气吹动,落到皮肤上凉飕飕。江绪还算清醒,侧身一转就挣脱出去,不让再碰了,怕真来事,明早还得去水泉山庄呢,这么闹还走不走了。她将空调被夹胳膊下,捂住胸口,用脚尖碰碰叶昔言的小腿。
叶昔言也反过来蹭她的脚背,挺不自觉。
两个人都不说话,中间隔着被子,相互对视。最后还是叶昔言摸过去了,再把人搂进怀里箍着,带着热乎气儿说:“离太远了,近些。”
江绪动了动,把两条胳膊都收回去,往被子里退了点,“明早要走,还有一段路。”
“知道,”叶昔言说,用暖烘烘的掌心捂她肚子,少有的自觉一次,“好了,不闹了。”
不知是刚刚那样折腾太费劲还是怎么,这人的体温偏高,抵在背后就有些热了,江绪不太自在,不让贴近。叶昔言一把就揽住她的腰,不给远离的机会。
如此这般,又是一番往来,待彻底抱一块儿了,叶昔言在江绪光滑的肩上温柔亲了亲,说:“等下回……”
江绪往后靠着,合上了眼睛。
不应,也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