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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一串滑音。

兰斯伸手开门,带他旋出了厅堂外。

门开门关,悄然无声。

一切被夜色掩盖,无论是厅堂内的喧嚣,还是……厅外长廊上的低吟。

“我毕业晚会时就想和你跳舞了,”四下没人,也听不到乐曲,话语声越发清晰,“可是你当时都没理我。”

这是算账来着。

“对不起。”

兰斯吻上他额头,接着是脸颊。

“……也没关系,”陆乔睫毛卷翘,“没跳成舞,但是亲上了。”

那天兰斯是被匆匆叫去医务室照看他的发小,恰好缺席了陆乔的节目。

陆乔慵懒软绵的声调把所有少年alha□□了脸,唯独最该听到这个的人不在场。

当晚,兰斯把医务室老师和班主任都联系好,正打算往回赶,就见身形纤长的oga站在医务室门外树下。 树影重重,路灯白亮。

oga的脸隐在树影间,朦朦胧胧的,不甚分明。偶有一束光打过去,才让人得以窥见他漂亮的眼睛——眼眸潋滟,眼尾微勾。

“……陆乔?”少年兰斯尚有几分犹疑。

虽说两个校区向来泾渭分明,但他和陆乔在联合学生会共事了一阵子,好歹也不至于叫不出名字。

在兰斯印象里,陆乔是一个骄傲的贵族oga。

倒不是在评判陆乔心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