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识仍然不太清醒。

但他想起来，自己和顾恺的关系，现在已然不一样了。

他还是不安的，却觉得这种感觉也没那么差，于是脸上不自觉地带了点笑意。

望着顾恺去厨房把菜热上，望着顾恺进入洗手间，用凉水打湿毛巾，过来给他擦了把脸，问：“现在清醒了吗？”

裴温这才点头：“嗯！”

“好了，吃饭。”顾恺将温在电饭煲里的饭盛出来，放到餐桌上，招呼裴温。

“吃饭！”

吃过晚饭后的巴赫又睡着了，此时正躺在地毯上，睡得猫事不知。

昨天结束表演已经很晚，夜里裴温就饿了，早上起来为了赶飞机，匆匆吃了点儿垫肚子，午饭没吃。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裴温十二个小时没吃饭，肚子已经饿扁了。

不知是因为太饿，还是因为心情不错，当顾恺将热好的菜端出来时，他难得感到了旺盛的食欲。

桌布换成了黑白格纹，但桌上那盆龙舌兰却没变，仍然翠绿，头上几何形颇具设计感的灯也没变。

顾恺特意关掉了客厅那盏灯，只打开餐桌上这盏，温馨的暖黄色灯光照耀下来。

心情不错的顾恺拿来一瓶青梅酒，问裴温：“来点果酒吗？度数不高，可以当饮料喝。”

“嗯，”裴温拿玻璃杯接着，看顾恺将琥珀色的液体倒入杯中，问，“你买的？”

顾恺：“对，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