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铭先生,请问你这段时间是被贵公司雪藏起来了吗?”
“对啊尉铭先生,请问您在成团之后就一连消失了半个月,也是因为被贵公司雪藏起来的原因吗!!!!??”
“尉铭先生,请问您在剧组里给场记老师送含有致使他过敏物质的奶茶是有意的行为吗???”
堵在电梯外的记者不断地扒拉着电梯的门,将其死死地围了个水泄不通,闪光灯也不断地对准了尉铭的脸,摄像机里照片在不断地增加,相反的是内存在不断地减少。
“尉,尉铭先生”
尉铭正准备保持沉默,视线里却突然闯进了一个女记者,连着摄像机一起就怼到了他的面前,电梯门也在那一刻仿佛失控了一般,下一刻就要将那记者的摄像机的背包夹在了电梯外部。
“小心!!”尉铭反应过来的那一刻,瞬时就伸手死死地将即将要闭合的电梯门,另一只手拼命的摁着开门的按键。
应轶文眼看着尉铭的手被那闭合的电梯门夹了一下,立刻就冲了过去,将尉铭的手拽了回来。
尉铭惨白着脸色,被电梯夹过的手当即就泛着血丝红肿了起来,却在下一秒猝不及防的,一个话筒怼到了自己的脸上,被他拉回到了电梯里的那个女记者此刻丝毫没有差点被电梯夹住的慌乱,而是那双充满了好奇与求知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问出了最令人烦躁的话语。
“尉铭先生,请问今天剧组的奶茶是您订的吗?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那个场记是沈慕言的弟弟沈昕?听说之前《鸳鸯剑》的剧组最大的投资商是沈慕言,后面就换成了贵公司的霍总,请问您是不是和霍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所以才会如此针对那个场记老师沈昕?”
一连串的话语投射过来,尉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位记者,眼眶泛着红意。
应轶文面色颇冷的挡在了尉铭的面前,将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记者推到了电梯外面,冷声道:“不好意思各位,现在并不是采访时间,医院里还有其他的病患及家属,还希望各位能够安静一点,不要吵闹。”
电梯的门再次关上,尉铭缓缓的吐了一口气,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已经愈发严重的左手,已经有淡淡的血丝渗了出来,顺着手掌的纹路慢慢汇集成了血滴,停在了指尖然后滴落触到了地面。
“疼吗?”
“不疼。”尉铭闷着声回了一句,努力把即将要脱离眼眶的泪水往回逼,他终于知道在这个梦里,哪一点不对劲了,之前在梦里的时候,除了自身造成的伤害有痛感之外,外物所造成的伤害他都不会有痛觉,但是现在,不止是痛感,所有的感觉,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了,在意识到这件事之后,一种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尉铭的全身。
尉铭深吸了几口气,将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绪压了下去,抬眼看着那名女记者,在之前的成团过程里,他也遭遇过黑粉的狙击,营销号的恶意抹黑,但是正儿八经的面对面被记者问的说不上话来,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就仿佛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一般,被那些记者用话语一遍遍的审判着思维和行动,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送奶茶行为套上了罪恶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