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你喷香水了?”

尉铭偏过头,有些看不清霍琛的表情,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霍琛那浓密的黑发,他强忍住了想要上手去rua一下的冲动感,声音略模糊的道:“没有,托那个林小姐的福,我现在感觉自己也像个人形香精了。”

霍琛嗅着那淡淡的香味,林羽婉来找他的次数不算多,但是每次来见他,基本用的都是同一款的花香系列,像尉铭身上这种低调的清冷感,他是第一次闻到。

见人没有说话,尉铭做了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本着不能让金主爸爸觉得无聊的专业道德,尉铭迟疑着蹦出了几个字:“你,闻够了吗?”

“”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氛围,甚至这样的沉默,让尉铭的心里,平白的产生了一种算得上是委屈的情绪。

前一刻,他还在和林羽婉进行唇舌上的战争,指名道姓的说人家那是倒贴,下一刻,霍琛就在房车里抱着他夸他身上的味道好闻,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尉铭想着,拿过桌上那没开封的水,动作利索的扭开了瓶盖,咕咚的喝了几大口,将心中那股莫名躁动起来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接下来得相处就平缓了很多,霍琛在那边认真的得处理工作上的文件,尉铭和霍琛面对面的坐着,搁那背台词。

“没想到我们再次相聚会是这样的场景,没想到我们再次相聚会是——”

霍琛“啪”的一下合上了笔记本,直视着尉铭拿如同念经一般的背词,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西游记里的猴儿一般,正被尉铭这个唐僧用紧箍咒不断进行着精神上的攻击。

尉铭也觉得自己这样仿佛是在念咒一般,但奈何这词就是进不到他的脑子里面,之前在组里的时候,他都是拉着应轶文要死要活的陪自己对词。但是——应轶文被喻涵给拽走了,美名曰一份工也是打两份工也是打,反正都是一个组的,给尉铭做经纪人之余,还能给他喻涵当个小助理。尉铭现在严重怀疑应轶文是背着他打私工偷偷赚钱去了。

想及此处,尉铭将正摆在自己面前的剧本稍微后往外偏了一点,他瞅了瞅霍琛的视线,随即又将剧本立了起来,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自己的脸,继续了那如同念咒一般的背词时光。

阳光透过了窗子,穿着窗帘与窗户边缘的夹缝,在尉铭的脸上投下了一束光,混着那股淡淡的木质清冷香,一点点的唤着霍琛的嗅觉。可惜这平静的念经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尉铭将那句台词念叨了第十遍的时候,霍琛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了一盒润喉糖,慢慢的推到了尉铭的手边,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停一会儿。”

资产阶级都已经发话了,无产阶级要做的就是让资产阶级的言语具象化,于是尉铭听话的放下了剧本,拿了颗润喉糖塞到了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好饿。”

不仅饿了,甚至还有点头昏,长期不吃早饭所造成的低血糖在这一刻猛烈地翻涌了起来,又被嘴里那润喉糖的清凉感给压下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