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丁老爷子高声否认,“我td又不是童男子。而且后来,是你自己把鸟养上了,你才是饲养者。”

“张森,我就知道这么多,你小心点,我没别的意思。”丁老爷子挂了电话。

手机传来忙音。张森立在鸟笼旁,眼底的情绪深深翻滚。

——这辈子做过学生做过儿子,做过孙子做过员工,做过老总做过乙方,就是没做过工具人。

想到小孩儿的笑小孩儿的温柔,小孩儿的绝情和小孩儿的赞许,哪些真哪些假呢?重重掺杂在一起,张森轻轻一抓鹦鹉的脚。

“会说真话吗?”

“有些话我要问清楚,不然……”张森斟酌着用词,眸色一暗,“我把你剁了煲汤。”

“给我倒一杯咖啡。”神圣地产的总裁办公室传来一声下令。年轻的助理抬起头。

“总裁,您真的该休息了,”助理坚决地说,“您才醒来没有多长时间。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也说了,您也要有足够的休息。”

“我不累。已经躺了那么多天,早就躺回了本儿。”梁方挥挥手。

助理出去倒咖啡,他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边,看外面的灯水马龙。那一盏盏灯光秩序井然,让人觉得冷漠而无趣。他不由想起那盏小小的黄色台灯,灯光下那张英俊的面孔。那人一张嘴来就是气死人,但其实心比谁都热。

忽然,他感到一阵奇异的晕眩。

这种感觉他以前没有过。

头皮先是如过电一般酥麻,而后双眼好像失了焦,等再度聚焦之后……

他看到自己站在张森那间熟悉的客厅,昏黄的光线如瀑深深浅浅泼溅在对面人的周身,而他表情非常忧郁。

“张森?”梁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鹦鹉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