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圆的胸膛起伏不定,被张森一招又一招的对话急得怒火攻心,他从来都没想到鉴定中心的结果会是如此。
早知如此,他为什么要找父亲借头发?
如果他不说,他不做,父亲还会一厢情愿地认为梁方是私生子,还会给自己更多利好。
更现在他说了,又做了,证据板上钉钉了,那今后梁方位置又高于自己,自己何去何从?
还做什么梁圆总?继续在华尔街做前台,骗家里说是上市公司负责人呀!
负n的责人,负的都是冲咖啡擦桌子接外卖!
怒极之下,梁圆目眦欲裂,他深吸一口气,“就算如此,梁方,我们梁氏,都是天生的掠夺者,”梁圆忽然高傲地抬起头颅,“你一点都不像父亲。”
这意思就是梁方还是不如他呗。
张森沉声说:“冒昧地说一句,怀疑自己儿子不是亲生的,这件智商这种情商,可真是……不要像他的父亲才好。”
他听见一个女子的轻轻啜泣声。
张森转身,才对上梁方母亲的眼睛。
被提及的梁大总裁终于再度站起身来。大家把目光投过去,发现五十有余的大总裁面部肌肉抽搐,似是从来没有经历也没有想过如此难堪之事。在那原本英俊的面庞上,不仅没有一丝血色,而且眉目之间强制压抑的暴躁、焦虑与难堪集为一体。
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梁方!你的声音,医生鉴定过,是翠鸟混鹦鹉。不是蓝点颏。”他强忍情绪说。
“父亲,”梁方淡淡道,“您是怀疑,我有一些本事,能够改写自己的基因吗?”
梁大总裁不予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