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敲。进来一中年男子,威风不可比拟,眉宇间肃穆沉着。

“小圆,你也知道今天玻璃被打碎的事情,对吧,”看到儿子点点头,他又道,“今天派来的医生来回听了张森提供的录音,我们有一处发现。”

“什么?”梁圆问。

“我们以前不了解的事。那医生说,梁方的声音是翠鸟与鹦鹉的混血,因为带有翠鸟的尖锐喉音。你阿姨是鹦鹉血统,我是蓝点颏与鹦鹉混血。这翠鸟,你说是哪来的?”

“父亲……”梁圆垂眸,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爸爸。

“小方是我看着长大的,但你也是,”梁总裁缓缓讲,“你刚破壳的时候,很瘦弱,只有一点点大。我要你母亲喂你最新鲜的牙马加小虫,你才一点点长起来了。你从小都像我,是掠夺者,希望最大限度为自己谋取生存的空间。”

“不像梁方那个孩子本性软弱。他小时候太心慈手软,摔到地上还要给地吹吹,说把地砸疼了。后来我硬拗他很久,才让他冶炼出商业狼性脾性。但他终归不是我的孩子,有这点天生的心性做阻碍,发展就会有天花板。”

“我想告诉你,你是我亲生的,”梁总裁轻声道,“我希望你能好好做方案,让人刮目相看,我期待你。”

“父亲,”梁圆打断他,“你能不能给我一些你的头发?”

梁总裁:?

梁圆:“有前车之鉴,我心疼您,我不想让您对我和您之间的血缘产生哪怕一丝疑惑。所以我想去测一下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他停了停,“不管您是不是我的爸爸,我都感谢您的养育之恩与信赖。”

梁总裁大为感动:“不用,我知道,你确实是我的孩子。”

梁圆坚持:“没关系的,我想留个证据。我也想让阿姨,想让公司的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联结。”

梁总裁一边薅头发,一边道:“但是你不要让你弟弟知道这件事,也不要让公司员工知道这件事。”

“好的,我会不负您的期待,好好做方案,”梁圆做保证,他想起,连梁方的唯一前男友都想掐死梁方,“我身后站着您,而梁方背后,谁也没有。”这个野弟弟现在势必孤立无援且绝望地做着方案,因为时限紧张,局促得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