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提他被甩的事,都捧着他举着他。a一行人也留了下来,和其他广告公司交流这次提案的细节。有多家广告公司根本没有机会提案,a他们还想参考和学习一下。

张森应付几句,看着走廊尽头梁方的身影,给下属比了个眼色,而后匆匆跟了上去。

走到ceo办公室前,却是小助理拦住了他。

“森总,签约要去市场部。梁总有其他事情要做。”

张森喉间一梗。

“或者,您有预约吗?我们梁总日理万机,大概……”没工夫离你这样的小人物。

助理眼神客客气气,但是送客的手势不容抗拒。

少时,里面传来一句。

“森总吗?让他进来。”

助理这才为张森打开了门。

梁方的总裁办公室足有张森办公室四倍大。

里面修竹为屏风,碎石为拼接地面,一架博古架上,尽是昂贵至极的瓶盏,沉香袅袅,按价值算,烧得是寸寸黄金。

梁总静静坐在一张黑炭茶桌边上,抬腕洗白茶,滤出第一泡水,倒在朱砂茶宠上。他双眼半阖,在纯白的蒸汽中,有种慵懒却疏离的美。

张森坐在他对面,死活想不到这样傲然孤绝的人,他一心敬仰,想窥得一面的人,就是之前那个懵懂天真的小孩儿,那个纯且欲,眼睛湿漉漉的小实习生。

“来了?”梁方声音清淡,“听说,您前几天,满大街问我是被谁包养了。”

张森手指尖掐向自己的膝盖,直视着他:“谁敢包养您,哪里包得起。”

他想起一件事:“你前几天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