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方长长地哦了一句,“辣鸡品味的手串你也买不起,我朋友帮忙求的,初代喇嘛开过光,佛舍利塔下贡匣内熏了十多年,辗转巧合中跟随人去过麦加石下陪伴朝圣,还在耶稣诞生地伯利恒停留五十年,一切只是因为我发了个小烧。”
他自嘲,声音里带落寞:“连我都觉得太贵重了。你是不会给我买这种东西的吧。你连t个鹦鹉都不让我放生。”
话音一落,梁方的手腕被张森死死扣住又抓起来。
方才嘴仗绊得热热烈烈,如今空气难得凝滞下来。
张森难以置信地注视那串珠子,好长一会儿,才低声地艹了一句。
——跟琉璃厂丁老爷子熟成什么样了,那丁老爷子还骗人。说是什么震古烁今全球独一串,明明就是开模加工一比一定制的海量爆款。亏他花光尽10年积蓄托苏凰送给神圣地产老总。
但这时他不想戳穿梁方。说它是假的,有意思吗?人已经跑了,跑了就是跑了。
世界上最残忍的,无非戳破一个人幻想的肥皂泡,留点余地吧。
张森冷笑一声,扳过梁方的下巴,轻嗤道:“朋友?什么朋友。你姘|头买的吧。我当然不会给你买这种东西,想什么好事儿。你配吗?一个没有远见的玩意儿,看谁钱多就爬谁床的墙头草。”
张森旋身,不顾背后梁方的表情,大步流星离开洗手间。
他步伐坚定、目空一切,却难掩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气愤。看样子,梁方和他那姘|头,绝对是把手串当真货买下的。
梁方何德何能,能够让他姘|头花那么多钱,买这么一串手串?那可是把帝都销量最旺的几栋别墅给挂手上了。
他自己卖掉许多珍藏已久的小玩意儿,咬着牙给神圣地产老总买这洪兴邵仙怼堵家个礼物,那也是因为极度敬佩老总的风姿卓绝、大家气度。虽然素未谋面,但也知道对方堪称知己。
……呵,看样子梁方的姘|头一则有钱,二则是真宠他。自己纠纠结结才搞定的宝贝,人家豪掷一笔,分分钟就交给梁方这个小玩意儿。
张森走到神圣地产员工休息室,看到ae和a都在刷手机。
“咱那实习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