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凝视着鹦鹉的容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忍耐,能忍耐这只小鸟。

森总很愁。他迈步进里屋,屈身,拆开一只巨大的箱子,从里面依次取出工具,又拿出了折叠梯。

等保姆王姨做好饭了,正看到总裁叮叮当当在客厅墙角敲、在卧室墙角敲、在书房墙角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您这是……”保姆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总裁神情肃穆。他“唰”得打开鸟笼。

霎时间,鹦鹉抬脚,翅膀于他们耳畔,掀起一阵凉风,翠色像闪电,盘旋在各屋。

张森把保姆拉进厨房,压低了声音:“之前供应商送的摄像头。我看它什么时候不小心说出脏话,摄像头就都能录到了。到时找丁老爷子退差价。”

王姨竖起大拇指:“还是您英明。”

然而,那道翠色只是在屋里盘旋一圈,便站在阳台扶手上,沉默看向窗外的世界。

张森:“宝宝,你看外面芸芸众生,是不是很傻逼。”

鹦鹉:“众生皆苦。”

张森竖起中指:“你猜这是什么意思?”

鹦鹉:“one little fger。”

看来丁老爷子真的给鹦鹉教过英语。

第二天,总裁顶着黑眼圈上班,哈欠连天。

梁方也顶着黑眼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