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削尖的下巴圆了不少,脸颊红扑扑的,许是因为有孕在身的缘故,整个人的面容上好似都散发着淡淡的温柔的光辉。
单嫣先时惊喜,而后又是一阵自责,只觉得自己适才抱她那一下实在是没有轻重。
因此又是欢喜又是自责,赶紧自己抽了自己的手一下,笑骂道:“看我这没轻没重的人!要是弄伤了我侄儿可该怎么办?”
顿了顿,又一脸狡黠笑着凑近常夫人耳语,“二嫂,我离开潞州这么些天,你跟二哥神速呀。”
这话听得常夫人越发羞怯,红着脸瞪一眼单嫣,抬手就往她嘴角上拧,笑嗔道:“你再笑你二嫂?丫头胆子大了,连你二哥二嫂都敢顽笑?”
“不敢不敢不敢!”单嫣连忙摆手求饶,脸上打起一副讨巧卖乖的笑脸,哄常夫人笑说,“我哪儿敢玩笑二嫂!”
“量你也没这胆子!”常夫人含嗔带笑地眄了一眼单嫣,拖着她的手往饭桌过去,“别在这儿给我贫嘴了,赶早起来给你弄的一桌子饭菜,吃了好回去歇息。”
单嫣也着实饿了,肚子早叫了两三声,便依着常夫人的话,同着一道入了座。
做的都是单嫣素来在二贤庄里最爱吃的那几道菜。
常夫人手艺非凡,在长安的这段时候,单嫣时常想念她的那几道家常菜。
这会儿开吃,便是一阵风卷残云。
常夫人坐在桌边看着她吃,一边笑一边给她倒了杯茶:“你也慢点儿吃,跟个逃难的人似的,当心别噎着。”
单嫣接了常夫人递的水,喝了一口笑道:“这不是饿了嘛。”
常夫人笑道:“在大羊山玩儿了那么久,可觉得人心里痛快些?在如珪国远那儿都做什么呢?可没给人家兄弟添麻烦吧?”
“没,在那儿也就是成天跟着齐彪斗嘴。”单嫣讪笑一声。单雄信跟常夫人都不知道她去了一趟长安,还只当着个把月全闷在大羊山那儿。
常夫人点点头:“那就好。我在这儿老担心你在外头跟他们一帮大男人混在一起住得不舒坦,听你说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单嫣心虚,点点头笑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不在二贤庄这段时候,二哥怎么样?庄子里没出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