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欲:“反正这早饭我可不能白买了。”
他夹着水煎包往前递了递,冰蓝色的眼眸泛着粼粼水光,“快点吃啊,小心掉下来。”
白嘤嘤盯着伸进栅栏里的筷子,脸颊有些发烫。
“那……那好。”
她的手接在水煎包下面,探出头,轻轻咬了一口,却差点被烫伤了舌头。
没想到水煎包里面的馅儿这么热。
她吐着舌头,艰难地哈气,想要让自己被烫红肿的舌头好受一下。
她吐着吐着,就见隔着栏杆的耿欲正垂着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的舌尖儿。
白嘤嘤只觉得自己像是在舌头上卷了一团火。
她飞快地将舌头收了回去,怒瞪耿欲。
耿欲咳嗽一声,“我也没想到它会这么烫,有没有烫坏你?”
白嘤嘤哼了一声。
“那个,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垂着眉眼,温声询问她的意见:“我可以帮你吹一吹的。”
白嘤嘤帽子上的兔子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等等,你说的是什么?
是帮我吹包子,还是吹舌头啊!
耿欲看着白嘤嘤被吓到的模样,稍微想了想,也被吓到了。
“不不不……”
他耳尖通红,“我说的是包子!包子!”
白嘤嘤:“哦。”
耿欲:“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
白嘤嘤:“不,我不想。”
耿欲发出“唔”的一声,就像是雨天可怜的流浪狗一般。
他将下巴抵在窗台上,专注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像是下着雨的天空,里面的浅蓝几欲流出。
他继续夹着水煎包喂她。
白嘤嘤避开他的视线,脸颊一鼓一鼓,慢慢嚼着。
耿欲看着看着,忍不住轻轻唤她一声“姐姐”。
白嘤嘤睫毛震颤,撩开眼皮看他。
耿欲低笑一声,“原来你这么喜欢我这样叫你啊。”
白嘤嘤:“胡说八道,我才不喜欢。”
耿欲:“那……我喜欢。”
白嘤嘤:“你干嘛突然这么叫?”
耿欲垂下眼睫,“因为看到你听见满衣雪叫你姐姐的时候,你就好像格外关照他。”
白嘤嘤:“所以,你也想要我的特殊关照?”
耿欲笑了一下,“对,最好还是独一无二的那种。”
白嘤嘤一阵阵脸颊发热。
“说起来,满衣雪最近一直缠着钟迟迟,说是要加入咱们的团体中,但是钟迟迟一直拒绝他。”
“你知道钟迟迟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吗?”
白嘤嘤若有所思,“是什么?”
耿欲:“她说她的直觉告诉她,满衣雪不是一个好人。”
“钟迟迟还真是够随心所欲的,所以,你为什么要崇拜她?换一个崇拜对象不好吗?我比她也不差在哪里啊!”
白嘤嘤转移话题:“……你觉得满衣雪为人如何?”
耿欲摆摆手,“别问我,我现在可给不了你客观评价。”
白嘤嘤吃惊,“怎么会?”
你明明是军师啊!
耿欲单手支着脸道:“因为我对他充满了嫉妒和偏见,根本无法不带入主观情感去评价他。”
白嘤嘤叼着包子,低下头。
今早的阳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