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二看着又爆炸一个的同伴,饮泣垂头。
先生,为什么啊,先生,你为什么要杀我们这些给您打工的工具人啊!
是我们不好用了吗?
可我们难道不是听您的命令吗?
苟二眼中闪过一道疑问,很想要追问清楚,却被旁边的同伴扯住了。
同伴小声道:“你别犯轴了,你难道没有看到先生是在努力让那个白嘤嘤不讨厌他吗?”
“可见传言说的没错。”
“对,我也听说了,说是先生被美色所误,甚至自己将学校旁的据点暴露了,就为了给白嘤嘤增加功绩。”
苟二听得浑身发冷。
先生,您清醒一些啊!别被美人计了头啊!
可恶啊!
苟二抬起头,一脸仇恨地瞪着白嘤嘤。
都怪这个可恶的女人,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嘭——”
熟悉的爆炸声,再次袭来,苟二侧脸猛地一热,似乎被溅上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
他眼珠震颤,却不敢伸手去摸一把。
人群中一个无头尸体踉跄倒下,因为那人脑袋突然爆炸,甚至波及到了旁边的人,让旁边的人都受了伤。
此时此刻,他们如同被吓到的鹌鹑一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白大黄低头看着手里的遥控器,“咦,感觉有些不太灵敏啊,难道是进水了?”
苟二心中狂吼:这哪里是不灵敏啊,这分明是在警告他。
他简直痛心疾首。
看来沈先生真的被这个妖女迷惑的不清,甚至这般护着她。
耿欲开口道:“白大黄,你假装听不见我的问题是不是?难道只有白嘤嘤提问你才听得见?”
白大黄玩弄着手里的遥控器,淡淡道:“什么?你刚刚问了什么?抱歉,我在走神,并不注意到某些不重要人的问题。”
白大黄抬眸注视着耿欲,“你还真是爱表现啊,难不成白嘤嘤还需要你来出头吗?”
白大黄撇开耿欲,看向白嘤嘤,“他们的组织名,我不知道,他们也从没有说过,就好像我本来就知道似的。”
“至于我是谁……”
白大黄:“就如我刚刚所说,我只知道我现在是白大黄。”
他踩在树枝上走到一个倾斜的树干边,踩上树干,如同滑滑梯一样,丝滑地从树干上滑了下来。
他苍白的脚踩在泥泞的地面上。
白大黄顶着雨,一步步走向白嘤嘤。
白嘤嘤如同被天敌盯上了,一动也动不了。
系统:【是的啊,蛇也是很喜欢吃鼠的。】
白嘤嘤欲哭无泪,“你就不要提醒我这事儿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以后的剧情怎么办?白大黄已经暴露了太多了,简直就是把以后耿欲和钟迟迟需要一关关闯过才能知道的秘密直接摆在了耿欲的面前。
说话间,白大黄已经走到了白嘤嘤的面前。
他蹲下身子,随手将弩扔到一旁,苍白湿润的手指探向小仓鼠。
他的手停下,歪头微笑,“老大,我来救你了。”
白嘤嘤:拜托你,救救剧情吧!
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就好像白嘤嘤不走上他的手,他就不会收回手似的。
雨水落在他的身上溅开细碎水花,像是在他周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圈。
林中其他的人仿佛都按下了静止键。
白嘤嘤无奈,只得一步步走上他的掌心。
他的掌心并没有耿欲的灼热滚烫,而是如他惨白的肌肤一样寒凉。
白大黄举起小仓鼠,左看右看,端详了许久。
最终,他用两根手指握着遥控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白嘤嘤的腰侧。
白嘤嘤吓了一跳,在他掌心扑腾了一下。
白大黄轻声道:“这里弄脏了呢。”
白嘤嘤举起手,侧过头去看,却看到自己的腰间沾了一片血色。
一定是他刚才炸开那人脑袋时,迸溅上的血液。
白嘤嘤伸手拂了拂。
“嘭——嘭——嘭——”
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那些怪物迟疑了片刻,才发出一片惨叫。
可那些怪物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来夺白大黄手里的遥控器。
他们只会跪在地上,将脑袋抵在地面上,低三下四地求他。
白大黄仍旧一边目不转睛看着白嘤嘤,一边往遥控器上输入数字,随着一个个数字滚动过去,爆炸声越来越密集。
苟二眼睁睁看着无数人的脑袋被轰飞,地上红的和白的铺成了一片,又很快被雨水冲走,可是,那鲜明的血腥味儿却郁结在雾气中,怎么也散不开。
他痛苦地抓着徒弟,吼道:“先生,请你饶了我们,先生,我们也只不过是听令行事!”
“嘭——嘭——嘭——”
白大黄大红色的眼眸没有一丝动摇,对待这些突然爆炸的脑袋甚至不如天上的礼花。
苟二膝行而来,痛苦悲鸣:“先生,求求您,可是,那个白嘤嘤真的不是好东西。”
白嘤嘤:嘤嘤嘤?
白大黄听了这话,停住了手,纡尊降贵地瞥了他一眼。
苟二额角绷起青筋,目眦欲裂,脸上溅满了同行者的血液与脑花。
“白嘤嘤她都是骗您的,她趁着您失忆,获得您的好感,骗您牺牲掉组织的事业,为她的名声添砖加瓦。”
白嘤嘤一脸疑惑。
她要个鬼的名声啊,她巴不得名声坏掉呢。
苟二却如同最忠心耿耿的老臣,指着旁边的耿欲悲愤道:“趁着您不在的时候,她与这个人,对,耿欲,拉拉扯扯,不清不楚,水性杨花。”
白嘤嘤:“……”
耿欲低笑一声,屈着手指蹭了蹭鼻尖儿,似笑非笑道:“哟,这说的还真是让人挺不好意思的。”
苟二气了个倒仰,“你居然还挺美的!”
苟二指指点点,“先生,您看啊!您看啊!”
您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对狗男女啊!
白大黄默不作声地看着苟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苟二见他似乎在思考,觉得自己的忠言终于被听进去了。
他挣扎道:“先生,您要看清楚您掌心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分明就是中了安全屋内的药物,变成了原型仓鼠,却想要把锅甩给咱们,说是咱们陷害她的。”
“呸,她真是血口喷人!”
白嘤嘤听他说了这话,顿时眼睛一亮。
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白嘤嘤:“你……你说什么?”
白嘤嘤作出惊讶又难以置信的样子,“我的原型是仓鼠?仓鼠!”
苟二:“别装了!我们知道安全屋内有娱乐用的药剂,可那些药剂是校方准备的,我们从来就没有碰过,是你自己不小心变成了原型,却要污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