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环又盖住了她的眼睛。
耿欲单手支着脸颊,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牙齿。
这样的她更像是撒了花瓣的雪媚娘了。
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馅儿的,可是口感一定又甜糯,又粘牙吧?
等到白嘤嘤好不容易将花环撸到脑后,露出自己整张脸,耿欲又捻了一粒葡萄粒递到她的怀里。
白嘤嘤躺在窝窝里,抱着葡萄粒,带着花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耿欲笑容灿烂,眉眼弯弯。
好吧,好吧,看在治愈了男主心灵的份儿上。
白嘤嘤低头嗅了嗅,又抬眼看他。
然后,她张大嘴,把整粒葡萄都塞了进去。
“哎?”耿欲吓了一跳,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不能一下子都吃进去,你会咽不下的。”
他连忙去看她的嘴。
白嘤嘤却耍赖打滚儿,不让他看。
耿欲非要看,还掰开了她的嘴,结果看到那颗葡萄粒正被她含在右边的腮里,鼓出一个圆圆的小包。
耿欲呼了一口气,却见白嘤嘤带着丝得意。
她是故意的。
耿欲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整颗心都像是变成了一颗葡萄粒被她含在嘴里,藏在腮里,任由她玩弄。
“你真是个小坏蛋。”
他捏了一下她柔软好捏的脸颊,又轻轻扯了一下。
“没想到你的腮里能藏这么多东西,快再给我看看,你是不是还偷偷藏了什么?”
他起了兴致,兴致勃勃地要仔细观察小仓鼠的嘴。
小仓鼠用手捂住了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耿欲的手指按在被子下面她的小脚上,似乎想要扯住抖一抖,看看能否把她嘴里的储备粮都抖出来。
白嘤嘤:“……”
虽然我不做人了,但你是真的狗!
耿欲低笑一声。
他拿过医疗包,“虽然伤口比较小,但也要及时医治才行。”
他捻起一根棉签,沾着碘伏,小心翼翼擦在小仓鼠的手上。
这一根棉签都要比她的手大了。
“喂!”
就在耿欲专心致志擦碘伏的时候,步时昴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那个……你也撸仓鼠够久了吧?该换我了吧?”
他的尾巴在背后不安地摇来摇去,头顶的耳朵也动了动。
耿欲收敛笑容,冷冷看着他。
步时昴:“看什么看啊,就你能摸,我不能吗?”
“再、再说了,也不是我非想要来rua的,是她,她在挑衅我。”
“我如果不rua的话,岂不是让她看不起我,让她觉得我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耿欲:“……”
合着真男人都要rua鼠呗?
耿欲冷淡道:“有些人还真是嘴上说一套,行动又是另外一套。”
“喂,你又在指桑骂槐些什么!”
步时昴恼火地插进耿欲和鼠窝之间,怒瞪耿欲。
他的尾巴一摇一晃,又因为跟耿欲对峙慢慢垂落下来,落到了白嘤嘤的被子上。
白嘤嘤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根有着漂亮花纹的豹子尾巴。
不,不是她动的手,是豹尾先动的手!
她张开双臂,一把搂住了豹子的尾巴尖,将自己整张脸埋了进去。
是豹尾!真正的豹尾!
怪不得形容锦绣文章都说“凤头”、“猪肚”和“豹尾”呢,这豹子的尾巴真的超级好摸!
花纹斑斓,毛毛温暖!
就在步时昴被抱住尾巴的那一瞬,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只觉得有一道细小的闪电从他的尾巴尖儿一直蹿进了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