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春源桑也是这么觉得啊~”
“嗯,因为有太多人说,渐渐地,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那岂不是自主意识有所缺乏,看来我们俩性格恰恰相反。”
“有可能。”
两人走到车站,一路上绝世美女种田梨纱把她的好奇八卦之心全部给显露出来,带着乱七八糟的想法,问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大部分时间春源朔都无言以对,只能摇头或者是点头来表示自己的确有在听她说话,并且给出自己的观点。
站台上,电车还没来,两人就一边听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歌声,一边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和皎月,还有不远处一颗欲落的夜樱。
看的腻了,春源朔就开始把目光隐晦放在站台上等车的行人身上,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以及姿态,这是他日常琢磨演技的一种方法。
穿着正装,板着脸的社畜们自不用说,他已经是见得够多,粗略扫了几眼后,就看向亭下长椅上的几位穿着制服的少女。
纤细的腰肢下是高高蓬起得裙摆,白皙光滑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如果角度刁钻一点,没准还能看到里边的一抹靓丽的风光。
不过,绝大多数时候,应该都是短裤似的白色安全裤。
几个女孩凑在一起,拿着手机,面露笑容,似乎是在谈论某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时不时便会传来打闹般的欢声笑语。
美好的事物,总是能吸引大多数人的注意力。
不止春源朔,在场刚下班的社畜们也偷偷欣赏着这道靓丽的风景线,不过他们的目光绝大多数都集中在绝世美女种田梨纱身上。
或许是抬头仰望的缘故,她那雪白的脖颈还有风韵的脸蛋,在这朦胧的夜色中,霎是迷人。
相隔几步距离的春源朔倚靠在站台的柱子上,迎着风,静静地看着种田梨纱像黑色丝绸一样起舞的长发。
这下,除了种田梨纱,整个车站,再也没有女性去关注那长椅上的几位少女,就连少女自己,也都一直看着春源朔,脸颊微红,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和跃跃欲试的兴奋。
夜樱的花瓣,欲落而下,在触碰到地上时,种田梨纱等的电车进站了。
她回头看了眼春源朔,说了声“下周见,春源桑”,没等春源朔说什么,就走进了车厢。
站台上人少了一部分,目送着电车驶进夜色中,春源朔扭头看向那在夜色和风中摇曳的夜樱。
绚烂的粉色花瓣,几朵成群,缓缓落下,而在石板砖铺成的路面上,零零散散,汇聚成了一片残落的花海。
“是春源君吗?”
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纷飞的思绪。
春源朔寻声转头,是那待在长椅上的几位少女。
“啊——!真的是春源君!”其中一位染着黄头发的少女,惊喜的捂着嘴,瞪大的眸子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泽。
“春源君,能给我们签个名吗?”另一位戴着眼镜的少女,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笔记本。
“可以。”
“十分的感谢!”
“没事没事。”
春源朔挥着手,接过笔,在笔记本的第一页上,写下了自己不算好看,但也还过得去,且经过事务所认证的名字。
“我会用尽一生去珍藏的。”眼镜少女十分郑重的说道。
“那真的是麻烦你了。”
给粉丝们签完名,春源朔合上笔帽,物归于原主后,他等着电车也刚好带着呼啸绵延的风声驶进了站台。
散落的夜樱花瓣,随着风,漫天飞舞。
电车到站的通报声响起,种田梨纱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跟着人流走出了车厢。
夜色渐墨,繁星盛许下,月光黯淡。
等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五十一分。
“呼~”
把包扔在一边,也没管还没洗澡的自己身上有多脏,种田梨纱直接倒在了床榻上,轻拉着被子盖住,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发呆。
这是一间杂乱,随处摆放着画布和彩色水墨的房间,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位还未出嫁少女的闺房,而是更符合颓废的艺术家这一名称。
而在角落里,几箱还未吃完的泡面,让颓废的名头直接坐实。
“他看上去也没有在说谎。”种田梨纱翻身坐起来,拉开床头柜,从里边拿出一叠报纸和一个记事本。
“不过,今天差点就露馅被发现了,好险好险。”
她拍着胸口,笑了笑,把印有“文春周刊”最新一期的报纸扔到一边,上面没有她想要的信息,八卦绯闻那一栏上,更是仅有演艺界几位常年登榜大亨深夜密会出轨的周边新闻。
打开记事本,翻到最新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