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天余鱼是被余扶寒带出来的,只是不知怎么跑出来了,而他又恰好心烦下车,在从未去过的咖啡厅捡到了一只余鱼。
又借着余鱼认识了余扶寒。
一切事情都顺理成章,仿佛早就被命运安排好了。
顾黎戈在会场外等了会儿,五点十分,余扶寒的电话打过来。
“顾总,你在哪儿?我马上出来了。”
对面的声音闷闷的,像是戴着口罩在说话,背景音一片嘈杂声响,青年清透的嗓音却像流水似的,自然而然流泄出来,透着丝不易察觉的欢快。
“不着急,我还有五分钟到,慢慢出来,到时我会停在会场后门等你。”
挂了电话,顾黎戈从后视镜对上秘书的双眼。
顾黎戈一派淡然的冷漠,坦坦荡荡,秘书的眼神就复杂得多,一副猜到了什么,既想八卦,又迫于工资威压下什么也不敢说。
对视几秒后,秘书默默把挡板升了起来。
没多久,车窗被人轻轻敲响,来人拉下口罩,露出微红的鼻尖和一双藏在墨镜后的眼。
他比着口型:是我。
顾黎戈把车门打开。
青年猫一样灵活,轻巧无声的钻了上来,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摘下脸上的东西,那张格外漂亮的脸就露了出来。
察觉到顾黎戈看过来的视线,他下意识友好的笑笑,一双眼弯弯,瞳孔里似乎永远也盛满了光,“怎么啦?”
顾黎戈克制着移开视线,状若无意道:“荣先生不跟着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