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觉得在我发烧的情况下,一个人回家有点儿不太安全。万一一直发烧,烧傻了怎么办?”
计宁双手合十看向白致,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说着欠打的称呼:
“你觉得呢?哥。”
一声“哥”把白致最后一丝理智打散,白致本就是强撑着昏沉沉的脑袋站在客厅,听到计宁喊他“哥”,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把他当白天才了。
白致默默叹气,什么话都没说的转身去了卧室,片刻后走出来,放下一床被子,离开客厅回了房间。
临关门时,听到身后一声清脆的声音:
“晚安啊,哥。”
白致关上门躺在床上,本以为很快就能睡着,谁知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宽大的床铺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白致翻来覆去头昏脑涨,眼尾发酸时意识渐渐模糊,此时,时针指向凌晨五点。
与白致不同,本来做噩梦被吓醒的计宁,知道房间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在白致进房间没多久就睡着了,本来还想着思考一下刚才耳根发烫心发麻是怎么回事儿,睡神在下一秒找到他,将噩梦换成了美梦。
白致一夜无眠,睁开眼时已经是上午十点,温暖的阳光洒在暖融融的被子上,洒在白致的头发上,折射出来的头发颜色变成了好看的亚麻色。
白致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的眨眨眼,思绪渐渐回笼。
计宁,是在他家睡了一晚?
白致起身穿上鞋下床走到门边,手搭在门把手上面时,直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宿醉的后遗症估计就是没法儿用脑太用力的思考,白致轻轻摇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被子在地上毫无形状的耸搭着,一床两米乘以两米三的被子,愣是连一个角都没盖在计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