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答应他。”

蒋祁年闻言身体一僵，停止了挣扎，但眼睛却朝下看去，刻意避着易晓，目光躲闪，显然是不愿相信。

易晓凑过去想好好解释，被蒋祁年用手轻轻推着，就是不肯让他靠近，也不给他对视的机会。

无奈，易晓叹了口气，双手用了点力扶正蒋祁年的肩膀，微微倾身抵着蒋祁年的额头逼他正视自己。

“蒋祁年，你听好了，易晓愿意对蒋祁年好，是自愿的、无偿的。”

“不是受了谁的委托，也不是为了什么天价报酬，更不是被谁威胁。”

“你听清楚了吗？”

蒋祁年怔怔地眨下眼，似乎忘了反应。

易晓松开按着蒋祁年肩膀的手，将身子坐直，重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给对方尽可能地留够比较自在的空间。

“骗人。”蒋祁年声如蚊讷，“谁会对一个陌生人不记报酬的好。”

连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间都可以满是利益和算计，易晓又凭什么不计报酬地对他好。

真当他傻？

什么伟大的偶像精神能支持他这么做，难道是无私的父爱吗？

蒋祁年越想越觉得委屈和生气。

为了表明态度和易晓划清界限，他摆足气势冷哼出声，结果不争气地带出了一个鼻涕泡泡，羞得他顿时气也不气了，只想从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耳边传来易晓发出的一声闷笑，似乎憋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