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森坐到沙发上,这才把背后的谢之棠搂到了怀里,问他:“棠棠,你想到了吗?”
谢之棠轻轻“嗯。”了一声,但没有多说,四肢并用地把自己固定在陆锦森身上,说:“我有点儿害怕。”
陆锦森在谢之棠脑后揉了一下,谢之棠就继续说:“好乱,乱七八糟的。像是…很多情绪混杂在了一起,我忍不住想一些奇怪的东西。”
“然后这个想法,我控制不住想奇怪的东西的这个想法,就会让我很愧疚、又难过,想要否定自己。”谢之棠忽然抬起头,双手撑在陆锦森肩头,颇为居高临下地对他说:“我们订婚吧。”
明明是祈使句,但谢之棠看着陆锦森平静地目光立即又补充问道:“好不好?”
陆锦森一秒没有答应他,他就在这一秒内找出了无数个陆锦森可以用来拒绝他的理由。下一秒还是没有答应,谢之棠找出的拒绝自己的理由就翻了一倍。
陆锦森看着谢之棠在自己怀里逐渐萎靡了下去,皱眉将自己放在谢之棠后脑上的手逐渐下移,扶着谢之棠的下颚将谢之棠的脸抬起,认真说:“棠棠,你确定这是你真正想要的吗?”
谢之棠垂下眼,陆锦森又说:“我可以和你订婚,棠棠,如果这能让你安心。但是我希望你能想想,根本原因出在哪儿。”
“别害怕。”陆锦森在谢之棠额上轻轻亲了一下,也许用贴了一下更加合适,陆锦森只是借此表达自己的感情,他说:“棠棠,做你想做的事儿。”
陆锦森了解谢之棠,他不忍心看见雏鹰被荆棘缠绕捆绑,永远困在地面。他希望谢之棠可以翱翔于天空,骄傲、明亮。
陆锦森的想法一直没有变化,他看着怀里的谢之棠,默默想:去国外接受治疗这件事儿,应该再和谢之棠提一提了。
陆锦森之前和谢之棠提过两次,谢之棠都很抗拒的严词拒绝了。再加上谢之棠这段时间的状态确实不错,现在送他去国外接受治疗,谢之棠还可能因为抵抗情绪而发病,这件事儿也就一直耽搁下来。
但再拖延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
谢之棠不愿意出国治疗,绝大部分原因是知道陆锦森不可能跟着他出国。
陆锦森不可能放下自己的工作和责任,跟着谢之棠出国定居的。谢之棠的治疗需要多久是没有数的,也许一待就是好几年。
谢之棠无法接受和陆锦森分开那么久,谢之棠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儿就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