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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歌唱以外的,不谢的玫瑰。”谢之棠读道。

陆锦森一边听,一边动作迅速的把接下来的行程全部重新核对一遍。

谢之棠微勾起嘴角,垂着眼皮读道:“…通过炼金术从细小的,灰烬里再生的玫瑰,波斯人和亚里斯多德的玫瑰…”

陆锦森动作很快,核对好了之后立刻将终端收了起来,坐好了听谢之棠读诗。

“…那永远独一无二的,永远是玫瑰中的玫瑰…”谢之棠的嗓音缠绵,眼神也近乎黏在了书上。

陆锦森认真听着谢之棠读诗,谢之棠读得很好听,博尔赫斯也写的很好,陆锦森的欣赏水平就到这儿了。

谢之棠神色温柔舒缓,读道:“…在我歌唱以外的,炽热而盲目的玫瑰,那不可企及的玫瑰。”

陆锦森等谢之棠读完,抬手鼓了三下掌说:“读的很好。”

谢之棠读完,拿手指划过了玫瑰,悠悠道:“玫瑰既玫瑰,花香无意义。”

陆锦森看着谢之棠朗读诗歌,看着挺直腰背接着轻轻勾起嘴角,温柔又舒心。

谢之棠读着,忽然合上书页,抬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道:“《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博尔赫斯。”

这也是博尔赫斯的诗,因为太过出名,已经到了谢之棠能够背诵的程度。所以谢之棠轻轻

把书页合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败落郊区的月亮。”谢之棠慢慢在书房里走动,仍旧有些不稳和踉跄。“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陆锦森看着谢之棠逐渐走得稳当。

谢之棠没有向他寻求帮助,而是选择自己邯郸学步似的逐渐恢复,陆锦森也就装作不知道,让谢之棠自己在书房里慢慢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