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潮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全干了,没接这茬,叹了口气道:“我就不该说你随身带抑制剂是被害妄想症,早知道我也随身带这玩意了,关键这概率!这么小!我怎么知道能被我遇上?”
陆锦森没有给他做心理辅导的准备,轻笑着拍了拍江海潮的肩道:“这叫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接着起身去次卧监工去了。
其实陆锦森会随身带抑制剂是有原因的。
陆锦森是罕见的,由两名oga结合生下的alha。
在清洗标记还未完善之前,被标记了的oga即便再厌恶他的alha,也摆脱不了信息素的控制。哪怕平时抑制剂注射的再多,一旦到了发情期还是会受信息素的支配疯了一样
祈求自己alha的信息素。
陆锦森的母亲和父亲都是oga,他们年少相识,顶着世俗的眼光相恋,甚至还怀上了爱情的结晶。
他们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但是一切都在那一天晚上被毁了。
那是一个易感期的alha。
契合度高的alha是能利用信息素引起不在发情期oga被动发情的。恰巧,陆锦森的父亲和那个易感期的alha契合度很高。
于是一切都这么理所应当。alha强行标记了陆锦森的父亲。
当时清洗标记手术还不完善,oga的腺体又是极其精密的器官,清洗标记手术不仅死亡率极高,还容易导致oga长期发情。
陆锦森的父亲报了警,选择硬扛过去每年四次的发情期。alha的侵犯和发情期的折磨令陆锦森的父亲身心皆出了问题,陆锦森的母亲辞了工作陪在他身边,用爱和耐心陪他度过清洗标记前、十几年里的五十多次发情期。
其中苦痛不为外人知晓。
陆锦森出生之后立刻做了血检,他是alha。陆父过不了心理障碍这关,而陆母因为心疼爱人,选择放弃抚养权。于是仅出生三天的陆锦森被同为alha的爷爷带出了国。
爷爷没有瞒着陆锦森父母的事。他从小就被教导要收好自己的信息素,按时注射抑制剂,随身携带抑制剂,既防着自己,也防着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