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楼后离厕所几步远发现门是稍微掩着的，里面还有几道说话的男声。

听起来像是骂人的脏话。

俞谌推开门进去，入眼的是四五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在角落里堵着一个穿着校服模样瘦削的男生。

里面还有人抽起了烟，卫生间的窗户没开，好几缕白烟往上飘着圈，烟雾缭绕的。

其实卫生间里臭味并不大，只是很淡，但是跟烟味夹杂在一起就形成了很难闻的味道，并且还是俞谌难以接受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挂在两边耳朵上，角落里男生被挨打的皮肉声以及从他嘴巴里传出细微的闷哼声，都没能使得俞谌皱一下眉头。

他找了个干净的小便池，掏鸟放水，那一伙人也是奇葩竟然停下举动就这么看他放水。

俞谌是发现了，其他人看他放水还好，只要顾盛也站在小便池，眼神直勾勾往他身下瞟，他能从耳朵尖红到脸颊。

水声淅淅沥沥，完事之后俞谌还扶着鸟抖几下，那群奇葩还在继续往这边看，俞谌手一顿下巴尖微微高扬起，“大吗？”

“日。”有个戴耳钉的男生将烟屁股往旁边一呸，皱着眉看他。

俞谌耸耸肩。

说实话他其实是不小的，甚至比男性平均长度还要长一些，只是跟顾盛比起来，真的，他都觉得自己算不了什么。

他甚至从那时都害怕自己肚皮被顶到突起。

耳钉男似乎想打一架，旁边有人认识俞谌的见着情况赶紧将人给拉住，轻着嗓子在那人耳边悄声道：“先忍一忍。”咋们惹不起。

他头上青筋都快暴起，其实他一直跟顾盛是不对头的，感觉在他的名声下自己总混得低一头，这股从心底逐渐翻腾起来的不爽又一直被他忍在心里，于是经常找一些看起来软弱的男生找回场子，而胤水中学里很少会有人出来管别的闲事，一开始只是一星期打一次的程度，现在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耳钉男一巴掌重重啪在跪在地上的学生脸上，使得本来脸上就已经留有红印的男生此时又增上一道，俞谌掀开眼皮往那处看了眼，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男生的上衣已经被他们掀起来了，里面的伤痕看着都挺新，似乎还有烟头的烫伤。